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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在一條難以辨認的小路上。當他舉手指著他們將要行進的方向時,手銬的鐵鏈叮噹作響。
她想著:可是,萊姆,我根本插不上手!你明白嗎?我沒有選擇。如果蘭卡斯特的拘留中心和她設想中的一樣,他進去的第二天就會被雞姦並且狠揍一頓,也許要不了一個星期就被殺了,薩克斯也很清楚,這是唯一能找到瑪麗·貝斯的方法。萊姆已分析了所有證物的可能性,而加勒特眼神中的反抗告訴她,他絕對不會和他們合作。
(不,佩尼醫生,我沒有把母性意識和同情心相混淆。我只知道如果林肯和我有孩子,他一定和我們一樣率直而固執;如果這種事發生在我們身上,我會祈禱有個人能以我關心加勒特的方式來關心他……)
他們前進的速度很快。薩克斯驚訝地發現,儘管這孩子雙手被銬著,仍能以敏捷的身手在森林中穿梭。他似乎完全知道該在哪裡落腳,哪些植物能輕易撥穿而過,哪些則無法強硬通行,也知道哪裡的土地太軟不能踩。
“別踩那裡,”他嚴肅地說,“那裡都是來自卡羅來納灣的泥土,會像膠水一樣把你粘住。”
他們走了一個半小時,地上的泥土慢慢變成糊狀,空氣中開始瀰漫著沼氣和腐爛的氣息。小徑在一個大沼澤旁終止,無法再走下去,加勒特帶她往一條有雙行道的柏油路走。他們撥開灌木叢走上路肩。
幾輛車悠閒地駛過,司機完全沒注意到路邊有兩個重罪逃犯。
薩克斯用羨慕的眼神看著他們。她回想,才逃亡了二十分鐘,她的心就糾結在一起,強烈渴望重回其他人正常的生活,並對自己剛才做的決定憂心不已。
/這樣做太笨了,小姐。/
“嘿!在那兒!”
瑪麗·貝斯突然醒了。
在木屋悶熱的空氣中,她剛才昏沉沉地在散發著黴味的沙發上睡著了。
那個聲音就在附近,不一會兒又再度響起。“小姐,你沒事吧?喂?瑪麗·貝斯?”
她從沙發上跳起,快步奔向破掉的窗戶。一陣暈眩襲來,使她不得不低下頭,扶著牆壁休息了一會兒。太陽穴的傷處正凶猛地抽痛著。她心想:操你媽,加勒特。
疼痛稍退,她的視線逐漸恢復正常,繼續往窗邊跑。
是那個傳教士。他帶了朋友來——一個高大、禿頭的男人,穿著灰色寬鬆長褲和工作服。傳教士手裡還提著把斧頭。
“謝謝,謝謝!”她喃喃地連聲說。
“沒事,他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