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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克斯現在被關在拘留所的牢房裡,可以說是已被放逐了。端食物和咖啡給她的警員,一句話也沒對她說,只是冷冷地看著她。萊姆已請了一位律師從紐約飛到這裡來,但是,和所有警察一樣,薩克斯對刑法的瞭解程度不亞於任何律師。她很清楚,不管這位從曼哈頓來的超級律師怎麼和帕奎諾克郡的檢察官討價還價,她過去的生活都不會再回來了。現在的她,只覺得自己的心就像林肯·萊姆的身體一樣,已經完全麻木僵硬。
在囚室地板上,有隻蟲子奮力從這面牆爬向另一面牆。它為什麼要移動?為了覓食?尋找同伴?還是尋找一個可能庇護它的地方?
/如果明天所有的人類突然消失,這世界還是好好的;但如果昆蟲全死了,其他生命也很快跟著完蛋。植物會先死,然後是動物,最後整個地球又變回一個大石頭。/
通往主辦公室的門開了。一個她不認識的警員出現在門口。“有你的電話。”他開啟囚室房門,替她戴上手銬,帶她到一張小鐵桌前,桌上放有一部電話。一定是媽媽,她心想。萊姆也許已經打電話給她,告訴她這個訊息。也有可能是艾米打來的,她是她在紐約最好的朋友。
但當她拿起話筒,在粗重鐵鏈的叮噹聲中,她聽見的是林肯·萊姆的聲音。“那裡還好吧,薩克斯?酷不酷?”
“一切都好。”她喃喃地說。
“律師今天晚上就會到。他很厲害,幹這一行已經二十年了。有一次他把我逮住的一個被控搶劫的人給洗清了。你也知道,任何有辦法處理這種案子的人,都是厲害的角色。”
“你這又是何苦呢,萊姆。我協助一個殺人犯越獄逃跑,還殺了一個本地警察。現在再找什麼人都回天乏術了。”
“晚些時候我會跟你討論你的案子。我還會再問你一些其他的事。你跟加勒特一起相處了這些天,你們聊過什麼別的事嗎?”
“當然聊過。”
“什麼事?”
“我不知道你指的是哪方面的。昆蟲。森林。沼澤。”他幹嗎要問她這些?“我不記得了。”
“我需要你想起來。我需要你告訴我他跟你說過的一切事情。”
“這又是何苦呢?萊姆。”她又重複道。
“好了,薩克斯,就當是遷就我這個老殘廢。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