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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不是頭一回見死人,可以前跟著祖父見到的,大多是些枯骨,或者是壽終正寢的老人,像這樣橫死的還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尤其是,突然就這麼吊在你家陽臺,瞧著就像個會旋轉的鐘擺,那模樣活像個被倒掛的冬瓜。
問我怕不怕?那當然怕啦!不過好在從小被祖父教導,膽子還算比一般人稍大些,而且聽他講過不少奇奇怪怪、神神叨叨的事兒,多少心裡還是有點底,也就沒有像棟哥那樣被嚇得屁滾尿流。畢竟眼前是個熟悉的陌生人,站起身湊近一點,那收緊的繩子已然死死扣進本就纖細的脖頸裡,看樣子骨頭應該是承受不住身體重量斷了。人肯定沒救了。心裡不住嘆息,後悔自己咋就沒第一時間發現。也挺遺憾,好端端的一個人,咋就突然想不開了呢?
內心湧起一種莫名的同情。正琢磨著,凌晨本就安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的房間裡,突然響起一聲巨吼,“啊......死......人啦......”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嚇得差點靈魂出竅,一屁股坐地上。呲著牙捂著心臟,一臉怨氣地扭過頭,心裡暗罵:這神經反射弧也太長了吧,這時候才反應過來,真像只呆頭呆腦的大笨鵝。看著那剛剛才開始發洩的棟哥,罵道:“不被她嚇死也得被你嚇死!”
棟哥哪顧得上我,握著拳一個勁兒地嚎,那聲音就跟被踩了尾巴的野狗似的。樓道里有被驚醒的同學,只聽得有人怒吼:“誰啊,大半夜的說夢話能不能小點聲。哭喪呢?”
聽到有人被他吵醒,棟哥反倒嚎得更起勁兒了,把剛才想跑沒跑成積攢的恐懼全用聲音發洩出來,那聲音都快把房頂給掀翻了。我趕忙找電話打算報警。有被吵得忍無可忍的同學們怒氣衝衝地推門進來,先是瞅見棟哥,有脾氣火爆的人,無明業火“噌”地就衝上頭頂罵著:“你媽炸了?大半夜嚎什麼嚎。”一邊罵一邊看向還算相對鎮定的我,那眼神彷彿在說我咋不攔著。我正忙著找電話報警,哪顧得上跟他們解釋,隨手朝陽臺指了指。
幾個人順著我指的方向瞧去,這一瞧可不得了,幾個人當場就嚇得面如土色,呆若木雞。有的同學趕緊閉上眼睛,嘴裡嘟囔著:“沒看見,沒看見,我啥都沒看見。”然後像只受驚的兔子,悄悄躲在眾人身後,一點點退出宿舍。還有的雙手合十嘴裡虔誠地祈禱:“阿彌陀佛,無量天尊,不是有意冒犯。”也哆哆嗦嗦退出宿舍,那兩條腿抖得跟篩糠似的。接著樓道里就一同傳來幾個人的驚叫,音量絲毫不亞於棟哥的嚎叫。
警察很快就到了,我們被隔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