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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與何時來了?怎麼不曾派人通報?”
袁紹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沮授卻是淡定一笑:
“主公莫非忘了,在下和彥雲亦是相識。”
“聽到彥雲聲音,在下一時心急,這才忘了通報。”
“主公該不會為這種小事和在下置氣吧?”
袁紹氣得胸膛起伏。
但一想到沮授背後的龐大勢力,還是笑呵呵的說道:
“公與真愛說笑。”
“你我二人何等交情?”
“這議事廳,你無需通報亦可進來。”
隨後,沮授看似隨意的找了位置坐下。
不偏不倚,正好是王凌的右上首位置。
漢朝以右為尊。
沮授此舉,袁紹和王凌豈能不知是何意?
但王凌敢說話嗎?
屁都不敢吱一個!
見王凌低頭做小的模樣,袁紹恨鐵不成鋼。
為何袁紹親自接見王凌,並且對王凌頗為禮遇呢?
晉陽王家的勢力,是一部分原因。
更重要的是,王凌屬於幷州世家,而非冀州世家。
袁紹苦沮授,苦冀州世家久矣。
他迫切的想拉幷州世家入局,破解冀州世家越發壯大的局面。
但現在,這王凌尚未和沮授交鋒,便已露出如此窘態,令袁紹深感無奈。
忽然,沮授笑呵呵道:
“元皓(田豐字元皓)乃是冀州人,去幷州當別駕,還是有所不符。”
袁紹露出一抹欣喜,追問道:
“公與的意思是?”
沮授眼中露出一抹不加掩飾的嘲諷,開口道:
“幷州別駕,當然要由幷州之人擔任了。”
“主公覺得,崔琰怎麼樣?”
袁紹拍案而起,憤怒道:
“崔琰???”
“若本公沒記錯,崔琰明明是冀州清河人。”
“冀州清河人,這也不是幷州人,如何能擔得起幷州別駕?”
沮授眸中還是那抹淡定,甚至蘊含著一絲“袁紹果然急了”的嘲諷。
只見他氣定神閒的說道:
“主公莫非忘了,崔琰雖是清河崔家之人,但卻從小生在幷州,長在幷州。”
“真論對幷州的熟悉程度,我袁營之中,又有幾人能超過他?”
袁紹瞪大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