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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進行學術辯論的訊息就傳遍了京城。
修書都能修出一場辯論來——
蕭逸明在修整史書的時候,對於有問題的地方不恥下問,模糊不清的點多方求證,雖然是宗啟顥的變相打壓,但朝中其他臣子皆看在眼裡,覺得這個年輕人還是能沉得下心,寵辱不驚,願意下功夫學習,對他依舊讚賞有加。
這場辯論的開端,就是蕭逸明根據這些日子以來的整理,得出新的學術觀點,與國子監的最高長官祭酒大人產生了爭議,雙方各有支持者擁護,爭執不下,最後兩方共同商議選定一個日子進行公開辯論,邀請各方學者大儒參與評判。
聽到這個訊息的第一時間,祝斯寧立刻推著輪椅去了清寧宮。
國子監的祭酒正是徐淑妃的祖父,桃李滿天下,在儒林中享有盛名,他所出的經論註釋,每次科舉前所有考生都必須買上一本仔細研讀,他的課只要上朝為官的,多少都聽過一節。
他雖然不參與科舉出題,但每一次科舉背後,都有他的身影。
這樣一個天下學子都要學習仰望的大儒,將在晚年迎來他此生最大的挑戰。
徐祭酒已是是甲子之年,身體精力大不如從前,徐家不願他與蕭逸明公開辯論,贏了是理所當然,輸了是欺負人,一個毛頭小子隨口說幾句就坐不住,顯得不穩重,不符合當代大儒的風範。
“殿下怎麼過來了?”看到祝斯寧過來,王昭儀很驚訝,“殿下如今行動不便,當多休養才是,這樣到處跑,要什麼時候才能好。”
“其實我已經好了,就是走不動。”祝斯寧也想自己走,奈何試了幾次皆是以失敗告終。
王昭儀沒聽懂什麼意思,不過這不妨礙她熱情邀請祝斯寧參觀清寧宮:“這些傢俱罩子都是臣妾以前練手做的,等過年的時候還要再換新的,殿下要不要也來一些,臣妾到時候也給椒房殿做一些,這樣冬天就不會太冰。”
這些罩子漂亮是漂亮,每一個都有展現出王昭儀的刺繡水平,然而這麼多花花綠綠地堆在一起,沒有一個整體的風格,就顯得雜亂無章,並不好看。
祝斯寧這個審美水平一般的看著都覺得花眼,委婉建議道:“王昭儀有沒有想過,做一整套主題一樣的罩子,每一個罩子還能對相應的傢俱做出一些特色調整,這樣整一套換下來,一定會很好看。”
“聽起來好像很不錯,每個罩子看著差不多,但仔細看又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這樣才能顯出臣妾的水平來。”
王昭儀暢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