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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洩露。
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最後停留在金鼓連天的戰場。
祝斯寧第一次看清秦王妃的面容。
她確實很漂亮,漫天血雨中不曾後退一步,她衝自己嘶聲力竭地呼喊,他回過頭,一支冰冷的三叉箭從後乘風而來。
只能來得及避開要害,箭頭直直釘入膝彎。
隨後,更多的箭衝著他飛來。
血腥味瀰漫,坐下的駿馬躁動不安地躍起嘶鳴。
祝斯寧不敢再回頭,咬牙催馬飛速離開。他不知道走了多久,最後看到人時,早已說不出話,手一鬆,整個人自馬上翻落。
“阿寧!”
宗啟顥翻身坐起。
天已大亮,晨光朗朗,身邊是祝斯寧安靜的睡顏。
後背衣衫全部溼透,宗啟顥抬手抹去額頭的汗水,還心有餘悸。
他於皇城中心居高臨下,高坐在金碧輝煌的龍椅上,更多的是與朝臣你來我往的言語辯論,即使前世後期御駕出征,也是坐在安穩的後方,至前線也是周邊圍著一大群人,從沒有這麼直接面對生死。
他知道戰爭很殘酷,但是他看的是大局,更關心這場戰爭的前因後果;他知道很多人死了,但是他只看有多少人死了,不知道他們是如何死的,生前都經歷過什麼。
祝斯寧不可能放下秦王妃的死,秦-王府不會因
為宗啟顥和談就勾銷這筆血債,所以他們前世註定決裂。
一覺起來,祝斯寧看到宗啟顥居然還在。
“陛下怎麼還在?”
以往祝斯寧早上起來會有一小段迷茫期,要在被子裡醒神了才會起來。然而昨晚的夢太長,他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回顧自己的過往,總結得失更加理智,所以起來後直接跳過這段時間。
宗啟顥嘴唇動了動,沒有發出聲音。
祝斯寧覺得不對,試著開玩笑:“陛下怎麼了?是在夢裡被打了嗎?似乎很疼的樣子。”
“是很難受。”宗啟顥摸了摸祝斯寧頭上那撮翹起的頭髮,“我夢到阿寧了。”
系統沒有發現錯誤,照常解封了記憶,祝斯寧懷疑宗啟顥同樣過了一遍,試探問:“是夢到我被人打了嗎?是和我一樣的夢嗎?”
宗啟顥抱住他:“都夢到了,那些箭……是不是很疼?”
以往祝斯寧對這部分記憶是模糊的,現在夢裡過一遍,起來膝彎好像還殘留尖銳的刺痛感。
還好那已經是上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