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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得以自由,卻由於長時間的捆綁而僵硬麻木,顧牧塵輕輕活動了好一會兒,才能勉強恢復一點兒的力氣,修長的手指握住玻璃杯的時候,還是有些不受控的發抖。
“放心,”他沒給旁邊人一個眼神,“我不會利用這玩意傷自己,來威脅你們的。”
老於搓著手:“後生仔,這才聰明嘛。”
“但我很好奇,”清涼的液體緩解了嗓子的痛楚,顧牧塵一口氣喝完了水,“你們打算怎麼處理我,偽造成意外,交通事故嗎?”
“晝夜溫差這樣大,是在山裡吧……不會是想直接給我弄成失蹤?”
哪怕昏迷許久,再次醒來時也沒什麼焦躁和畏懼,除了嗓子沙啞,腳上還綁著繩索外,他看起來就像是剛放下資料夾,要準備去開一場清晨的例會。
“我也算您看著長大的吧……司徒伯伯,您說呢?”
玻璃杯重新放回桌子上,很輕微的一聲響,顧牧塵伸手去解腳上的繩,嘗試幾次後還是放棄,抬頭看向後門後面那個沉默的身影。
“既然綁了我來威脅葉舟,說明還是想尋求解決辦法的,”顧牧塵微笑道,“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坐下,好好談談呢。”
司徒仲文身上的襯衫滿是褶皺,不知是不是摔了跤,胸口還沾了幾根枯黃的雜草,那種遊刃有餘的優雅微笑沒了,耷拉的嘴角和猩紅的眼睛,讓他看起來整個人都蒼老不少。
當然,顧牧塵沒說出口的是最後一種可能性。
就是這人準備魚死網破,拉著所有人一同下水。
“我對不起那孩子的媽媽,”司徒仲文突然開口,“她很好,也沒做錯什麼,可惜的就是多管閒事,和你一樣。”
老於悄悄走到外面,隨手關上了門。
司徒仲文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長長地嘆口氣:“你見過他媽媽嗎,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顧牧塵不動聲色地轉動自己的手腕。
“尤其是那雙眼睛,水汪汪的,”司徒仲文呢喃道,“我那麼多的女人,只有對她,是真的付出了真心,可惜我做錯了事,下輩子再慢慢償還她吧。”
他說著居然哽咽起來,甚至用手去擦拭眼角的淚。
分辨不出真情和假意,只能看到聽到那依然磁性的聲音,夢囈般地自語。
在說自己很後悔。
後悔太過貪心,年輕的時候沒有責任感不懂得珍惜,只覺得自己生來風流,不好好在人間放肆一趟,哪兒對得起這般的樣貌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