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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倒把對方震住,幾人彪形大漢都一滯。
謝雲苔緩緩又道:“我們倒不如還是坐下來好好談一談,說清究竟欠多少、怎麼還,日後幾位便不必一次次跑上門追債,我與爹孃亦可安下心來好好籌錢,不必在提心吊膽之中分神,想來錢也會籌得快一些吧。”
幾人相視一望,倒也被說服了些。他們在外放債無非是為了錢,見了美色一時心動難免,但也不至於為此忘了本來的營生,更不想為此開罪丞相,丟了命去。
那疤臉漢子就道:“好,那就好好說說。”說罷提步便往院中去,頗一副不拿自己當外人的樣子。鄭凡眉頭一豎要攔,謝雲苔不著痕跡地搖搖頭,就與他一同進了屋去。
進屋落座,那疤臉漢子倒不計較茶水上的招待,只要了算盤來。粗壯的手指一通打下來,道:“如今你們連本帶息已是欠了兩千兩。”
“怎會這樣多?”宣氏皺眉,為謝家爭辯,“嫂嫂借錢之前早已將家中值錢的東西都變賣了,哪還會欠這許多,你們可不要訛人!”
那疤臉漢子一聲獰笑,謝雲苔倒先開了口:“不妨事。”
把臉漢子看她,她靜靜回看著:“我知道這位大哥沒訛人,是按規矩辦事。”
這人是當著他們的面打的算盤,一筆筆算下來,這數是無錯的。之所以高,不過是因他們出來放債原就是賺的高利,日復一日利滾利地滾下來自然不低罷了。
她這般冷靜,那疤臉漢子不禁多看她兩眼,一笑:“到底是丞相府辦事的,明理。”跟著又說,“這錢你們不還清,利就要一直滾,月月算來麻煩得很。不如這樣,姑娘你給個準信兒,多長時間能還完,我按這時間將利息算好,再給你算出每個月應還的錢來,咱們都方便。”
對方願意這樣開誠佈公地說明白,可說是很講江湖規矩了。謝雲苔凝神,心下終還是禁不住有幾分亂。
家裡最多不過借了六七百兩銀子,三兩個月下來便已成了兩千兩。兩千兩,這是個天價了,普通人家拿著這個錢過日子,能豐衣足食地過一輩子。而她在相府裡的月銀也不過是十兩一個月,放在尋常百姓家亦不是筆小錢,與兩千兩比起來卻成了杯水車薪。
她語氣便放軟了幾分,客客氣氣道:“我家從前沒這般借過錢,對這利息的演算法也沒個數,或要勞您多算幾筆了——您可否先幫我算算,若一年還清,一個月該是多少?”
她聲音好聽,落入耳中若和風細雨。那疤臉漢子不覺間也多了耐心,一哂:“好說,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