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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
他又摸摸她的額頭:“去陪阿婧玩去。”口吻柔和,端是哄人的樣子。
想了想,又添一句:“帶你爹一起去。”
謝雲苔略一怔,只覺讓父親先離開這裡總是好的,當機立斷地一福,不由分說地拽住父親的手腕就走。走出幾步她才反應過來:帶爹去見阿婧?這算怎麼回事呢?
蘇銜踱回書房,看看面前幾人:“都聽見了?”
幾人交換了一下神色:“聽見了。”
看樣子丞相是不打算直接辦了謝長遠了,但正因為他們都聽見了方才的對答,好像也說不出什麼問題。
蘇銜忖度道:“重新調一批糧草送過去。知會那山路附近最近的一處官衙,查清楚是怎麼回事。”
“諾。”雙方同時一揖,不想多惹麻煩,即刻向後退去。蘇銜的目光落在兵部官位最高的那人面上:“倘若山路沒人動手腳。”
兵部幾人腳步都頓住。
“搞清楚,這罪責不是推他一個庫部令史出來就可以擔得起的。”他淡聲道。
這是在謝雲苔來前他就想說的話。押運糧草的事不可能全權交由謝長遠,就是沒走官道這一點也絕非他自己拿的主意。
推個芝麻官出來頂缸,這幫人是覺得他這個丞相很好騙?
幾人的冷汗一下子冒出來,噎了噎,悶悶一揖:“臣等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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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的石子路上,父女兩個各自沉默了一會兒,謝長遠長嘆:“你別擔心爹。爹早年也是想入仕的,奈何你大伯突然撒手人寰,家中鏢局無人掌理,爹才不得不承繼家業。”
謝雲苔心裡酸楚不已。這話當然是說給她寬心的,可她也只得笑笑:“好,爹覺得稱心就好。”
說完她又道:“爹也別擔心我。”
話音未落,謝長遠已面色一黯。
”相爺對我挺好的。“她說,語罷兀自一怔。
這話說出來她才突然意識到竟是不假——她一直很怕蘇銜,潛意識裡的懼意讓她顧不上別的。但現下一想,她過得好像真的不差呀!
除了總要換衣服、時常被他捉弄……以及今天又得知換衣服原也是捉弄,她似乎就再沒受過別的委屈。這與她賣身時設想的大相徑庭,那時她已做好了準備,日後要過的就是生不如死的日子。
卻聽謝長遠啞笑:“你不必拿這些來搪塞爹。”
蘇銜是什麼人,他心裡清楚。之前身邊有過多少女人?草菅過多少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