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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少年乘狼奔襲,他收回一縷靈識,掐滅在自己指尖,隨後咳出一口漆黑的血。
靈識可隨生靈自由散佈,但是距離越遠,越消耗神識心智。他們如今快要抵達西洲,從這裡到冬洲距離已經極遠了,他無法再支撐下去了。
“殿下,你還好嗎?”
金脊弓起背,他的脖頸處的狼毛被這一口黑血染透了,他嗅到了血的氣息,甩甩尾巴搭在顧聽霜身上。
顧聽霜騎在他背上,身後的雪裡跟著無數靈山白狼,都在雪中沉默地行進著,他們一路走雪脈,山與地一路護送他們,所過之處,樹木深入地脈裂開縫隙,為他們掩護。
小狼從顧聽霜懷裡睜開眼,伸舌頭舔舔他指尖凝乾的血漬——小狼在冬洲也受了不淺的傷,傷口正在逐漸癒合,身上的毛色也開始摻雜一縷一縷的金色。
“我沒事。”顧聽霜一說話,復又咳出一大口黑血。他蒼白的指尖抓著金脊粗硬的狼毛,眼底的笑意讓人幾乎難以和他的話聯絡在一起:“這個身體支撐不了多久了。”
兩次毒蛟之毒。返魂香是讓他起死回生,聚攏靈氣的,都夷香令他不死不滅不耗,可並不能解毒,毒性與寒冷都在折損他的血與骨,讓他一天比一天虛弱。
小狼伏在他手邊,狼嚎聲嘶啞嗚咽,顧聽霜指尖用力,骨節清晰地凸出來,揪住了小狼的尾巴。
他笑裡帶著一些沙啞:“你怕是把他手臂咬斷了,笨豬。”
小狼耳朵耷拉了下去。
他們深夜自峽谷關入西洲,隨後取凍成冰的水道,奔往百里府。
百里府戒備森嚴,聽書坐在正堂中,眉眼透著與年齡不相符的沉肅,焚綠坐在輪椅上,正在試香、制香,府上的信鴿隱秘地一輪一輪飛來,有的凍死在大雪的路上。
一隻信鴿飛入庭院,它凍得半死,立不穩就滾落在地,剛有侍從想過去撿起來,卻不知何處直接飛來一個巨大的白英,伴隨著獸類的低吼聲,白狼耳上有一道月牙型的傷痕,狼吞虎嚥地將這隻信鴿舔捲入腹。
庭院眾人立刻被嚇得不敢動彈,聽書卻猛然坐起,快步踏出:“月牙,你主人呢?”
“在這。”
庭前傳來少年人沙啞的聲音,顧聽霜推著輪椅停在院中,眉毛都已結霜,聲音疲憊:“勞煩你替我的兄弟們準備一些牲畜肉類,他們已經餓了四天四夜了。”
“是,這就去準備。”聽書言談中也成熟了不少,他低聲問,“公子還好嗎?”
“不太好,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