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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陣熟悉的暈眩感,藍瘦。
頭疼腳疼,我使出一招神龍擺尾。
往常百試百靈的招數眼下居然不起作用,還是疼。
一睜眼,我以為做夢呢——
巨大如樂山大佛的腳趾頭杵在我眼前,散發著潮溼酸臭過度發酵的汗味。
盤旋爭食的蚊子蒼蠅成群,像轟炸機一樣從上面低空掠過。
密集,令我驚恐。
再扭頭,身邊一顆沙礫,都有足球場那麼大。
是的,我是一條蚯蚓。
被砍成八段,每一截都不一般長,逼死強迫症的激情四射的蚯蚓。
重度強迫症患者表示不服,很想再修整修整,做個微調也行啊啊!
創口太疼了!
我和我其他的軀體們痛苦得連四下奔逃的力氣都沒有。
扭曲著身體在泥土間翻滾,企圖找一絲絲慰藉。
我聽說過蚯蚓能傷口自愈甚至自體繁殖,但是也沒有人告訴我,會這麼疼啊……
身下的泥土很溼潤,水汽在烈日下肉眼可見地往上蒸騰。
一隻大手緩慢落下來,捏起其中一段我(就叫2號吧)串在銀白色閃著懾人光芒的鉤子上。
我看著他用力一甩,2號來不及反應,就消失在水裡。
我身子一縮,害怕,瑟瑟發抖。
蚯蚓=魚食。
媽媽,我碰上釣魚佬了。
媽媽是誰?我想不起來。
水面靜悄悄。
微風拂過,仍是熱得冒煙。
釣魚佬身上曬得一道黑一道白,跟我身上的紋路差不太多。
他捂緊了帽子,摔下來的汗滴落地摔成八瓣兒,砸得我喲,氣血翻騰。
頭頂上方,時不時也有碎屑砸落下來,把剩下的砸得一愣一愣地。
是麵包,蛋糕和薯片。
好香。
我和我們一擁而上,不能當餓死鬼,吃飽了再說。
釣魚佬是個新手,沒什麼耐心,過了好一會兒,仍然沒有魚咬鉤。
他揚手把魚竿甩起來,鉤子上空空如也。
3號又下去了。
十分鐘後,輪到4號,它還緊緊盤著一大塊麵包沫子。
我眼尖地看到上頭還有一點兒肉鬆。
好饞,想吃肉……
5號也下去了,仍然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6號7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