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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嘻嘻地與她搭話:“姑娘,你是南城刑妖司的人嗎?”
傾風搖頭:“我還沒入刑妖司。”
她疑惑了聲,張開嘴還要說話,後方她兄長開口搭了一句:“都說界南有陳冀鎮守,妖邪聞其名避其芒,這妖孽竟敢主動來此挑釁,還在殿前擺那樣荒唐無狀的泥像,真是不知死活。”
姑娘下意識扭頭,傾風也抬眸多看了他一眼,只覺這人說話的聲音跟語調都帶著莫名的悅耳,分明也沒別的意思,可聽著就叫人不覺信服。
她正覺得這感覺古怪,思忖著是什麼大妖的遺澤,華服男子一開口就毀了她的心情:“那可未必,盛名之下其實難副。何況,陳冀當年離開京師是身負重傷,還剩幾分真本事已是難料。聽聞他那個徒弟也是在界南收的漂泊子弟。界南靈氣稀薄,能出什麼好苗子?若真是什麼天驕之輩,又怎會陪他戍衛界南這種苦寒之地?”
雖一路已習慣他自命清高,可此刻聽他語氣傲慢地議論前輩,柳隨月還是忍不住嗆聲:“話也不是這樣講,你又沒見過!我師父還說,這樣的荒涼之地更能歷練人!”
華服男子哼笑,不置可否。
柳隨月撇撇嘴,又問傾風:“那你為何會在這裡?”
傾風憂愁嘆了口氣:“我有一煩惱,想找大妖看看,有無破解之法。”
“這不可取!”柳隨月說,“有什麼煩惱是大妖能解,刑妖司不可解的?你莫要誤入歧途。”
傾風說:“不知道為何,近日常有人喜歡當著我的面,說我的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