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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宗尚立刻睜大眼望著虞昉,一幅期盼著高樟出錯的表情,追問道:“不知榷場發生了何事?”
虞昉見黃宗尚一無所知,對雍州府的掌控力很是滿意,訊息未曾傳出去,陳弩高樟亦沒透露此事。
不過訊息滿不了太久,要是虞昉不告訴黃宗尚,以他的為人,定會心生不滿。這隻信鴿變成老鴰,在景元帝面前呱呱講壞話,壞了她的計劃。
“西梁丟了歲賜。”虞昉簡單說了幾句。
黃宗尚大驚,“這也太膽大包天,敢從西梁人手上搶歲賜,那隻能是烏孫人了。”
“我也這般以為,不過西梁人咬定是雍州軍所為。雍州府的情形,黃郎中最清楚不過,五萬貫錢對雍州府來說,無異於車水杯薪,還違了朝廷旨意。我不清楚陳侍郎與高侍郎會如何想,如何向朝廷回稟此事,只我覺著,黃郎中是難得一見的聰明,明理,哪能瞞著你。唉,西梁人如此栽贓陷害,朝廷要是信了,我便真成了嚴相次子一般,十個指頭都數不過來。不是大傻子,做不出來如此冒險之事。”
黃宗尚心中暗喜,高樟這次辦砸了差使,最好因此被罷免,那他說不定就被升了上去。
虞昉將黃宗尚的反應瞧在眼裡,他臉上的竊喜濃得快掉下來。回到建安城之後,黃宗尚要向景元帝回稟差使,待面聖時,定會藉此機會參奏其一本。
將朝堂的水攪得更渾,再逼著西梁跳腳,她在雍州府就越穩,多爭取些時間做準備。
“黃郎中是好人,還是要謹慎一些,此事關乎大楚與西梁,還是莫要聲張。高侍郎乃是嚴相的親家,當小心為上。”
黃宗尚霎時一驚,衝上頭的喜悅逐漸消退。
嚴相權勢滔天,高樟身為他的親家,哪能那般容易倒臺。
虞昉提醒得是,別弄得偷雞不成蝕把米。思及此,黃宗尚對虞昉更加親近了。
以前當她是無依無靠的皇后,此刻將她引為知己,很是推心置腹道:“虞將軍,嚴相孫女嚴淑妃才貌雙絕,最擅長作畫,聽說陛下與她經常在一起賞字畫,嚴淑妃還給陛下畫了好些畫像。京城邊關大為不同,陛下喜好風雅,虞將軍還是學上一二。世家大族多勢利,免遭他們背地嘲笑非議。”
虞昉想到那幅畫,眉毛微揚,平靜道:“我無需學,我的才情亦如雍州府冬日的雪,紛紛揚揚下不完。”
虞馮眼前不禁浮起虞昉蹩腳的字跡,眼角控制不住抽搐了幾下。
最讓虞馮佩服之處,還是虞昉無論真假,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