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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青舟不知道陸承在那裡站了多久。他走過來時,身上帶著初秋的涼意。
他站在許青舟身旁,望了一眼計程車消失的方向。過了一陣,才低聲開口:“柔柔走了?”
許青舟說:“嗯。”
於是陸承點點頭,抬眼看許青舟,張口做了個口型,但沒出聲。
許青舟看出來,他問的是:那你……
許青舟看了一會陸承,突然伸出手,管陸承要了一支菸。陸承猶豫一陣,從兜裡掏出煙盒,抽出一根遞給許青舟,順便替他點著打火機。
許青舟就著陸承的手,攏著火,點著煙。但他抽了兩口,就被嗆得咳嗽,於是那根菸又被陸承不容分說地拿走掐了。
陸承看著許青舟,欲言又止,最後低聲徵求:“先回去吧。”
許青舟點點頭,跟在男人身後,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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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承很害怕許青舟會走,可是他卻連試探都不敢。
他們之間的相處,就彷彿是平靜地湖水一般。在波瀾不驚的表象下,藏著彼此誰也不知道的巨大恐懼與迷茫。
陸承不敢讓許青舟看出他的嫉妒,他嫉妒的回想著許青舟與李琴琴兩人彼此相擁摟抱的畫面。李琴琴曾經給過許青舟一個家庭。那是陸承渴望的,也不可及的。
所以在許笑嫣走後的那天晚上,陸承不敢去找許青舟要答案。
他只能一個人躲在地下室的小酒庫裡,偷偷喝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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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多星期,因為容律的留宿,兩個人迫不得己住在一間屋裡。但其實除了第一天的親密之外,剩下的好多天,他們都像是普普通通的室友一樣,說著晚安,然後維持著將觸未觸的界限老老實實睡覺。
許笑嫣走的這天,許青舟心裡難受,早早就回屋休息。睡到半夜的時候,猛然驚醒,隨後卻突然開始焦慮發作。這一次的發作,比以往要更加猛烈。他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喘不上氣,心臟一陣陣發慌似的疼。他的手向旁邊摸去,想要讓陸承開燈,這才發現身邊一片冰涼。
他跌跌撞撞的爬起來,在牆邊按亮大燈。深夜十一點,陸承並不在臥室。
開啟門,整個別墅裡到處都是黑漆漆的,許青舟更加覺得恐慌。他把沿路的燈都開啟,先是進了許笑嫣的屋子,坐了一會,但空房間與狹小的環境讓他呼吸更加急促。他開始覺得肌肉無力,大腦缺氧似的喘不過氣。
他走到客廳,不斷叫著:“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