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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輔在修繕沿河各處工事,鄉間傾毀民房和田地的河水也在退去,鄉民們都回到了本鄉。
只有那被陳文心救回來的帶孩子的婦人沒有走,還留在靳輔在宿遷的別院中,做些洗衣燒飯的雜活。
皇上見這婦人眼生,年紀尚輕卻梳婦人髮髻,可見不是婢女。
陳文心把前因後果告訴了他,直為這婦人嘆息。
聽說這婦人的丈夫還來找過她,要她帶著孩子回鄉去。
這婦人自己不允,連見都沒見他丈夫一面。
陳文心把那婦人叫了來,人是她救回來的,她自然要負責到底。
那婦人進了內院,見著陳文心又是跪又是磕頭,口中連連道謝。
“多謝陳娘娘救命之恩,小婦人做牛做馬都想報答您啊!”
陳文心已經習慣了百姓叫她陳娘娘,也不覺著什麼。
她問那婦人,“聽說你不肯跟丈夫回鄉,卻是為何呢?”
那婦人提及丈夫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那人並非我丈夫,只不過是一個薄情寡義之人罷了!”
她受傷倒在血泊之中的時候,若非陳娘娘救她,她和孩子恐怕都難逃一死。
這時她的丈夫在哪裡?
他早就自尋生路去了。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
她未曾想過單飛,她的丈夫卻離她而去。
陳文心嘆了一口氣,“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這一句話恰如一把鋼刀,正插進那婦人心頭。
那是一種了悟的暢快。
婦人用衣袖擦了擦淚,對陳文心再次下拜。
“承蒙娘娘不棄,婦人願為娘娘當牛做馬,只求報答娘娘大恩。”
這婦人是個果敢的性子,陳文心很是喜歡。
可她帶著一個孩子,難道讓那小小嬰孩,也跟著他們一路舟車勞頓到南邊去麼?
似乎看出了陳文心的猶豫,她道:“娘娘若是擔心小婦人的兒子,大可放心。孩子我已經請娘娘的護衛,替我交給那個負心漢了。”
“那是他李家的孩子,理應認祖歸宗。小婦人帶著他,只怕也會拖累他受人詬病。”
陳文心萬萬想不到,這婦人竟然如此決絕。
她能狠得下心來不見自己的丈夫,狠得下心來把自己用性命保護的兒子,交給了她的丈夫。
這樣的果毅,不輸男兒。
陳文心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