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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尋著她,便徹徹底底殺了她。
人世本就是一場遊戲,你若已然輸了,便不要再讓對手贏了。成全沒有任何意義,成全讓恨意滋生,愛自己是活著的唯一意義,灰燼之後,才是田園斜徑,白雲出岫。
大昭明珠生得極美,他帶著千方百計,陰謀陽策,堪堪呼喝隨身內侍扶正髮間的那頂珠冠,也只是一垂頭,含笑落淚。
再抬起頭,已是一目千里。
可是他還是來不及,好好地,好好看她一眼。
又過了半日,翠元與三娘力竭。火舌再次侵蝕了奚山。猴兒們四處逃竄,惶急下山,卻被山下埋伏計程車兵射殺。
奚山君難產,大出血。
火漸漸地燒到了那孤冷的山壁,望歲含笑望著,任由火吞噬它的枝條。
它說:“妹,應有此死劫,認了吧。”
老三角頹然地垂下了淬毒的腦袋,它道:“活了上萬年,方覺沒活夠。”
奚山君麻衣上全是血。她虛弱地看著漸漸躥入產房的濃煙。那火來了,就這樣來了。
三娘跌跌撞撞地也來了,跌跌撞撞地抱著大樹,她的衣裙焦黑一片。
許久許久以前,小小暖佩方化為人形時,曾道:“三孃的血淚澆灌了我,給了我血脈,從此,我便穿三娘最愛穿的黃衣,做三娘。”
奚山君笑了,問道:“那我做誰呢?”
黃衣的女孩也笑,“三娘就做郡君啊。三娘思念誰便做誰。我依託於主公的意願留在三娘身邊,早已暗下誓言,照顧好三娘,給三娘造一個溫暖的家,二十年,不,三十年後,咱們家人多了,就再也沒人敢欺負三娘啦。”
此一時,那黃衣的女子轉身茫然地看著漫山遍野慘叫痛哭的翠色猴兒,看著漫山的火,看了許久,又茫然地轉過身,抱著樹,催動最後的法力,做了穩固的金頂,呢喃道:“不要怕,三娘,沒事兒的,三娘。”
她身後站著嘴角掛血的翠衣男子。那男子安靜地看著他的妻子,他瞧著她的背,輕聲道:“阿二死在了溪水旁,阿三抱著樹直至燒焦,三六被砸死在燒燬的房梁之下,二六死之前,沒長齊的毛髮盡褪,他蜷縮著小小的身子,哭著喊孃親,直到被火燒成灰燼。”
三娘背脊僵直,樹內的奚山君似有所聞,慘叫一聲,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