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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呀呀地撒嬌,似乎知道她心裡不快。摟著凌湘,歐陽箬只覺得心裡多少委屈也散了,看來竟是天意,讓她又得了個女兒。想罷面上終是散去了些許鬱郁之色。
一連幾日,楚霍天都歇在了凌雲閣裡,每每一大早就起身也不叫醒歐陽箬,只簡單梳洗,便匆匆出去處理政事。他待她,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每每很晚回來,只簡單與她淡淡說幾句,便熄燈就寢,夜裡舉止並不輕浮急色,彷彿是處了幾年的夫妻,再也沒有別的話可說。平日吃穿,也不見什麼賞賜下來,不像華帝,常常窮盡心思蒐羅各地珍寶,賞賜嬪妃,以示恩寵。
男人與男人終究是不同。
歐陽箬在心裡輕嘆,只這條便看得出楚國有這麼一位位高權重之人兢兢業業,勵精圖治,上行下效,楚國的國力怎麼能不強大?而反之華國奢靡成風,世族之間誇誇其談,不務政業,貪汙腐敗,若百年朽木,氣數已盡,被楚國滅了,亦是理所當然之事,且不說楚國為了攻華國費勁心力找了諸多借口,單是任華國如此下去,早晚也是亡國的一天。
即使知道他是如此勤懇的人。可是她待他也並不殷勤,沒有笑顏相對,更說不上費心討好。宛蕙常常提醒她要想辦法留住楚侯的心思,歐陽箬卻淡淡回道:“我乃一介滅國妃子,若是奴顏婢膝,便落了下乘。還不如率性而為,倒讓他放心我並無所圖。姑姑不必擔心,我自有主張。”
楚霍天也不過問她之事,對收留凌湘在暖閣更是不提一字,只在一日晚上對她說道:“去了楚國,你便稱是她族內親戚之女。你見她可憐便收在身邊當女兒養。還有那幾本小冊關係著幾條人命,若不肯毀去也要好生收著,若出了事,本侯也要看保得保不得。”話冷冷淡淡,聽不出喜怒來。面上更是沉靜如水,俊顏上一雙燦若星子的利目盯著她,沒有平日的冷厲,卻似乎卻還有一絲溫和的意味。
歐陽箬聞言,愣怔忪半晌,面上終於露出幾日以來頭回淡淡的笑,在昏黃的燭火下,如夜下海棠,嬌媚柔和。
“多謝侯爺憐憫。妾身明白。”她低低道,伸手解去他身上的盤枝錦扣,為他更衣。
彼時,她正著一件祥雲團紋大紅睡袍,立在床前,睡袍寬大,露出領口一小片雪白的肌膚,如雲的秀髮細細編成一條長辮,垂在腦後,身上淡淡若有還無的薔薇香傳來,楚霍天只覺得面前的人端得無比嫵媚,心裡猛地一陣悸動。
手卻早已不由自主地撫上她的面頰,歐陽箬一驚,抬頭看他,她幽深如深潭的明眸裡意味難辨,如雪的玉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