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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耳盜鈴地說:“哥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可是我的親人呀。”
“謝欣琪,你怎麼能這麼做作?”
他終於轉過頭來,有些厭煩地看著她。並沒有人挪動身體,但這一個眼神的轉變縮短了他們的距離。窗外風搖樹叢,竹滴清露,更把室內的安靜烘托得格外突兀。在這個兩個人一起長大的客廳裡,她曾經看見他小大人般拉住自己的手,曾經與他親密無間地靠在一起看動畫片,曾經在他的輔導下一筆筆完成作業,曾經在這裡向班上的女同學炫耀哥哥的各種好學生獎狀,曾經坐在沙發上畫窗外雪景後來睡著,被他公主抱抱回臥室,曾經在這裡哭著抱住他說“哥,我不想去美國,不想和你分開”……但沒有哪一刻會像現在這樣,她如此清晰地意識到,哥哥是一個充滿魅力的成年男性。他的呼吸近在咫尺,他的身材高挑如畫,他的輪廓比畫還優美。
她若無其事地說著:“我一直是個很做作的人啊,媒體都是這樣報道的。既然你不喜歡我管,這件事以後再說吧,我回房睡覺了。”
但是,她剛轉過身去,他的聲音就再度響起:“開始我以為自己只是單相思,所以想盡量轉移目標。”
“然後呢?”自己在說什麼,趕快住嘴,快上樓,這話題越來越奇怪了,真的不能再繼續下去。
“直到我看到那幅畫,還有畫評……” 說到這裡,他的視線與她相撞,像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眼中有明顯慌亂而受傷的痕跡。他單手捂住頭,把眼睛埋入掌心:“我不知道,欣琪,是不是我多想了,人的感情怎麼能用一幅畫來衡量。這種模稜兩可的東西……不,是我在亂想,我覺得我該去看看心理醫生了……”
謝修臣就是蘇嘉年所說的“正常人”,他不搞藝術,不願相信感性的證據。但他依然有直覺,而且這種直覺嚇到了謝欣琪。她面色蒼白,倉皇地望著外面的黑色潮溼世界:“我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今天太累了,早點休息吧。” 說完,她飛奔上樓,把自己鎖在臥室裡,一頭扎進床被間,號啕大哭起來。
這是她一生中哭的最傷心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