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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但都沒有正經名分。他不願意別人這麼瞧她,應了句不是,呵腰道:“兒子從寧古塔回來奏請皇上求賜婚,她是兒子要娶的福晉。今兒趁著額涅高興,帶來給額涅磕頭,額涅瞧瞧好不好。”
貴太妃知道宮裡留了二十面牌子給宗室指婚,料著這是其中的一位。從頭到腳打量一遍,姑娘穿旗裝,打扮不十分豔麗,低著頭,人站得筆管條直,身形是好的。再瞧長相,朗朗的眉目,每一處都精緻動人,容貌也無可挑剔。她點點頭,話不說滿,只問:“是誰家的姑娘呀?叫什麼?今年多大了?”
這一步本就無可避免,弘策怕她慌,搶先答道:“叫定宜,定國安邦的定,宜室宜家的宜。過年十九了,屬羊的,原是詩禮人家出身,可惜父母早亡,自己過得不易。家裡頭親人也不多,哥哥是皇商,在外埠做買賣,舅舅在京做官,漢本房裡供著職,辦理典禮祭祀有關事宜。”
已經有些誇大了,汝儉弄了個山頭開採煤炭,卻不是什麼皇商。舅舅呢,官職也不高,還是不相往來的。定宜突然覺得心虛,潤了色依舊是寒酸,怎麼配得上這皇室正枝兒呢!
果然貴太妃不很熱心,邊上兩個太妃也不吭氣兒,各自端著茶盞一口接一口地抿,眼光從杯沿上方來回觀望,頗有看熱鬧的意思。
定宜站著,背上氤出一層汗,浸溼了小衣,貼著身子動彈不得。彷彿穿越了宇宙洪荒,終於聽見貴太妃說話,單寒的一個聲口,淡淡道:“也還成,當個庶福晉是夠格了。”
耳門裡嗡嗡響,她咬牙挺著腰,沒叫人看出她的不安來。同樣是福晉,差之毫釐謬以千里。嫡福晉底下是側福晉,側福晉底下才是庶福晉。庶福晉不用朝廷冊封,只比婢女略高一等罷了,別人客氣管你叫庶福晉,其實說白了就是婢妾,沒什麼地位可言。
這樣的結果來前她自己預測過,基本差不離吧,可是雖然有準備,真到了這時候難免失望。她倒不是看重位分,只是在乎一個人,慢慢生出私心來,想獨佔,不願意和別人共有。不過她到這會兒還是看得很開,自己這樣出身,試圖高攀原就是痴心妄想。她曾經說過願意做他的外室,這個決心到現在都沒有改變。如果指婚不成,她不入醇親王府,也不會去當什麼庶福晉,就在酒醋局衚衕住著,不看不聽,小來小往,不叫他為難就好。
她接受得很快,弘策卻是萬萬不能,他也不急躁,緩聲道:“額涅誤會了,兒子求的是皇上下旨、朝廷正式冊封,不是什麼沒名沒號的庶福晉。兒子這生,不會娶第二個女人,就想安安靜靜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