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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咧開牙,做勢要咬他。
聞言,他樂不可抑,對毫不遮掩、坦誠以對的她更加份愛幾分。「以你相公的嚴謹,你想有可能對一個時時想算計我的女人許下承諾嗎?她還不值得我費太多心思。」他忙著辦案,哪有空閒理會後宅小事。
「你是說她自做多情?」她一聽就樂了,小臉揚起一絲軟甜笑意,小巧的梨渦忽隱忽現。
「我是說你該清理後院了,把咱們的院子管起來,該留的留、該攆的攆,不用管他是誰的人。」她該樹立起主母的威儀,讓人知道誰才是「懷秋院」的主人,不容奴大欺主。
「讓我做主?」盈盈水眸眨著亮光。
「你是我聞人璟的妻子。」
他的一句話彷佛聖旨,給了齊可禎莫大力量,她眼中的眸光更為熠亮。
「那我真要隨自己的意願大殺四方了,你可別怪我得罪人。」有他這張虎皮當大旗,她可要橫著走了。
他笑著低下頭,往她唇上一啄。「我得罪的人還少嗎?」
夫妻倆半斤八兩,誰也不是怕事的人。
兩人吻著吻著氣息都有些不穩,看著面帶紅霞的妻子,聞人璟的大掌情不自禁撫上她的衣帶。
「聞人敬軒,你是天上星宿下凡,怎能白白宣淫……咦!那是誰?」笑鬧中的齊可禎忽然睜大眼,連忙從丈夫的懷裡坐正,一臉她什麼壞事也沒做的正經樣。
一個穿鴉青色繡鳳仙花斜襟童服的小男孩站在門口,旁邊是通傳好幾聲卻沒聽到回應的流紫。小男孩小臉糾結,似在猶豫要進還是退,掙扎得眉頭都打結了,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看起來很苦,彷佛吃了黃連,讓人想給他一顆糖吃,哄他開心。
「他是聞人臨,柳氏所出的長子,新婚那日本要讓你們見一見,但他染了風寒,不好折騰孩子。」聞人璟在說著獨子時,神色緊繃的看著妻子的神情,深如譚水的雙眸洩露了他此時的不安,雖然她早知他有孩子,可實際上見了能不能接納,又是另一碼事。
小妾、通房可以送走,她們對於他並非必要童視的人,遠遠遣走了他倒還清心,省得後院一團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