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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大妖的妖力?天下能與之匹敵者有多少?陳氏成名者又有何其多?”
傾風活動了下手腕筋骨,朝貼牆而立的柳隨月伸出右手。
柳隨月乖覺地小跑上前,送上自己的寶貝長棍。
“多謝。”傾風笑了一下,闊步走到另外一面,免得誤傷桌椅。
那根長棍在她右手上旋了幾圈,黑色的虛影卷攜起冷冽的風聲,使得如同她自己的長臂一樣自如,適應了重量後,猛地頓在半空,指向紀懷故所在的位置,朝上輕挑示意。
紀懷故半分猶豫也沒有,提劍衝殺過來。
他心下沒什麼多餘的想法,只覺得自見到這人起,就滿身都不利爽。彷彿有團小火在身體裡煎熬,燒得血液緩慢沸騰,偏偏找不到出口宣洩,一股熱氣全悶在皮下。
唯有想到將傾風踩在腳底、按在地上,才能有片刻的痛快。
他內力陰寒,但因大妖遺澤的威能,練的一向是力道。以往所遇見的對手,縱然動作迅敏,也能自如應對,自然未將傾風放在眼裡。
出招時大開大合,求的是一個力降十會。
他用了起碼七成的力,本該靈動的劍法在他手裡變得鈍重而直白,迎面就是磅礴如山雨侵襲的殺機。
這以為這一劍足以逼退傾風,然而傾風出招的速度實在是太快。
她雙足定在原地,甚至連姿勢都沒怎麼變化,長棍便以簡短的弧線利落精準地敲在他的劍身尾端。
一種猶如青銅巨鐘被敲響時,那無形音浪轟鳴衝擊的感覺,從劍身上驟然蔓延了過來。
不沉,不重,但竟讓他從手掌連至筋骨都開始微微發麻,不受控制地洩了力道,偏了角度。
而傾風自己端的是一個風輕雲淡,輕巧從容。
紀懷故下意識瞪了眼自己的手,從受擊的麻意中恍惚覺出不對,但痛感一閃即逝,某種詭異的猜想也頃刻被他拋在腦後。
他調整了步伐,回身再刺。
或許是他亂了心神,也或許是傾風的內力克他。對面的人看似姿態隨意,單手抓握長棍,只以四兩撥千斤的態勢,就叫他每一劍都偏離,每一劍都落空。
偏偏每一劍無論如何隱蔽出招都避無可避!
不過十來次,他手中的劍已握得沒有先前穩當,平舉時劍尖甚至在輕顫。
紀懷故自己未曾察覺,他此時臉上的神情堪稱猙獰可怖。呼吸早已混亂,短促而粗重地從肺部壓榨而出,嘴裡無聲叫著“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