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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元徹長嘆一聲,眼中似有滄桑回憶之色,緩緩道:“白衣啊,既然你知道這件事,我也不便再隱瞞你了......便把事情的前前後後都告訴你吧......”
蕭元徹陷入深深的回憶之中,聲音滄桑而平緩道:“事情還要從我當初為越騎校尉之時講起。白衣啊,我的出身不好,這你是知道的,我祖父蕭嵩,乃是先帝身旁的大宦官,更在宮中與當年的齊世齋一樣,深為先帝所倚重,這也是我為何遲遲未動那齊世齋的原因......”
“主公知道他是假的,可是念及真正的齊世齋與主公祖父交好扶持,所以但凡他不造次,主公必然不會動他。”郭白衣道。
蕭元徹點了點頭道:“不錯......我祖父未淨身前,我父親蕭嵇出生,只是無奈,家中實在窮困潦倒,祖父無奈之下自宮進了宮中去了,我父少年時,天資聰慧,學問也是冠絕當時鄉里,年不過十七,便早早的考取了解元,當時父親志向滿滿,更寒窗苦讀,希望在進京會試之時能夠高中.....”
蕭元徹說到這裡,卻長長一嘆,眼中頗有些無奈和憤慨道:“只是那時,我祖父還未在宮中立足,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黃門......所以我父次次滿懷信心前往龍臺,次次皆不第。我父以為是自己實力不濟,可是後來才知道,其實這其中的原因,並不是因為我父,而是,我祖父是個宦官,我家中的出身實在太過卑賤......白衣也該清楚,自大晉立國以來,雖說設立科場,天下才學之士可透過科舉一途做官,可是卻還有孝廉、察舉選才之法並行。大晉之根本其實不在天子,而在根深蒂固,傳承數十年甚至數百年的大家士族、望門名閥的手中啊。尋常百姓,寒窗十年苦讀,便是高中了,也無非授個翰林學士,最多了也是太學博士而已,若是實授地方,也無非是下放到某個偏遠的下縣之中,做一個小小的縣令罷了,可是,那些大族門閥的子弟,紈絝數年,待成年之後,便可靠祖上恩蔭,撈個肥缺......”
郭白衣點點頭道:“白衣知道,白衣對這些士族門閥也頗為痛恨這士族門閥,所以當年才以一介書生之身來投主公,主公不以白衣出身微寒,委以重任,白衣才會效死也!”
蕭元徹拍了拍郭白衣的肩膀道:“是啊,可是這大晉風氣如此,我一人身體力行,不按出身選才,又能扭轉多少呢?”
蕭元徹說到這裡,無奈的搖頭道:“沈濟舟為何名望滿大晉,不就是他沈家是四世三公的大族麼?其實若論才學、能力,他又有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