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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捧著它過去問,楊剪就告訴他,這是血清素的分子式,又叫5-羥色胺,是一種讓人產生愉悅情緒的神經遞質。
能不能讓你開心一點?楊剪當時在笑,笑著看他滿臉雲裡霧裡,笑著捏他的鼻子。
李白手指擦過五邊形的稜角,不敢停留,摸到盒子底部。他抽出一張帶塑膠殼的光碟,那是張專輯。竇唯的《黑夢》,1994年出的,早就絕版的東西。
“我收到了,我記得你很喜歡他……我就在大柳樹鬼市找的!”李白不想那麼垂頭喪氣,強迫自己的結果就是又哭又笑,他覺得自己現在一定很難看,“本來想生日再送,但我出了國到時候肯定回不來……你拿著吧,哥,你拿著。”
“別還給我。不要還給我。”這幾乎是央求了。
楊剪當著他的面把箱子拉開,攤平,默默把專輯夾在兩本厚到蓬鬆的工圖筆記之間。
“是不是我出了國,我們兩個都靜一段時間,再見面之後,我們還是有可能的,”李白又把兩手背在身後,指腹已經被他掐出血了,“我會好好出去的,然後很乖很乖,注意安全。我每天都想你……這沒問題吧?我們只是,暫時分開,不可能……老死不相往來。”
“嗯。”楊剪低著頭對付那磕磕絆絆的舊拉鍊,李白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能看見他在鏈頭上捏得發白的指尖,“保重。”他又啞聲道,迅速站了起來,待李白看清時他已面朝大門,把箱子拉過門檻,頭也不回地走了。
行李箱有時磕碰上牆壁,在樓道迴盪出孤零的聲響。
辦護照、辭職、關注外匯,這些從沒做過的事,真正上手去做,倒比李白所想友好許多。那段日子他很難說清自己是怎麼度過的,晚上家裡只剩自己一個活著的,有多寂寞?吃東西吃到一半突然開始犯煙癮,滿嘴抽得都是苦味,那些涼掉的香噴噴的食物再咬進去就覺得非常噁心,跑到馬桶前摳也要把剛吃的都摳出來,有多莫名其妙?辭職前拿著用慣的剪子卻總是劃傷自己弄髒客人的臉,又有多難堪?時間過去了,再去回想,好像也想不起來了。
李白只覺得平靜,他甚至不記得自己哭過,只是按部就班地做已經決定好的事,和自己說,這是充實,拿著一塊橡皮擦,渴望擦掉以前的錯誤。那張白紙被鉛筆塗滿也不過是要擦除的面積比較大,耗時比較長而已。他應該是有橡皮擦的吧。直到最後他的平靜才被打破,也不知道誰動的手,那天琳達姐打電話說,簽證辦下來了,機票也在路上要他記得去郵局取,李白在計劃表上打了個小勾,又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