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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些肅殺氣竟片點不留,歸菀心下稍稍安定,存了一絲僥倖,鼓著膽子輕輕問他:
“將軍,我能帶著我主人家的東西走了麼?將軍要那些典籍金石也無甚用處的。”
晏清源黑眼睛盯住她,又有了些沉鬱的意思,只凝視不語,歸菀目中頓時熱淚一湧,本該充盈上來恨意,然而在晏清源看來,不過一抹楚楚哀怨,融融流輝,動人極了:
“將軍是男子,應當守信才是,將軍要反悔麼?”
晏清源“唔”了一聲,不錯目看她:“是了,我要那些東西確實無用,可你有大用呢。”
忽伸出雙手輕巧剝下她那礙眼礙事的男人衣裳,抱著她便往榻上壓去,驚得歸菀魂飛神喪,她年紀小,嚇得立時哭了出來,含糊不清說著什麼,兩手亂推一氣,拼命作徒勞掙扎。晏清源懶得去聽,只嗅著她頸肩那股似蘭非蘭,幽幽深深的處、子香低笑:
“小姑娘,可別學了那盧主薄給我咬舌自盡了……”說著拿玉帶綁了她雙手,見她還在扭動不止,便又給緊了兩分,再看歸菀白瑩瑩的一張面上,已暈開團團紅豔,堪若雲霞,便毫不憐惜,滿意地聽到她逸出一聲嗚咽,這才一把掏扯出小衣,結結實實給堵了嘴。
晏清源一時停下動作,跪起身子,欣賞片刻,少女目中含淚模樣分明更媚,正又羞又惱看著自己……他手背輕輕撫過她的臉頰,笑了一笑:“別害怕,不是已經及笄了麼?”
歸菀恍恍看著桌上燈燭,火苗燃得正盛,熾熱濃烈,是啊,帳子裡真是明亮又溫暖,她的思緒漸散……
眼前是書案上的青玉水盂,窗下開了兩叢菊,有時運氣好了,一探身,能看見遷徙的雁群,它們光亮的羽翼揮動起來,鼓滿了深秋凜凜冽冽的風,那些扇舞的翅膀綿綿不絕地掠過天空,底色起初是高遠的湛藍,後來是霞紅,棕褐,繽紛與灰暗交錯,乃至最後的最後,化作夜色一般的黑,像是爹爹作畫用的油煙墨,又像早逝母親的烏髮……
晏清源盡興時,燭光依然明亮,入目點火,歸菀卻覺自己熄滅了。
這一生便這樣熄滅了。
見歸菀骨伶伶的脊背依舊瑩□□嫩,肩頭卻全是掐痕,晏清源含笑順手拿掉歸菀口中那件月白肚兜,好整以暇拍了拍被他攥久的小腿,將歸菀翻過身來,俯身親了親鬢角溼發,低聲笑問:
“好孩子,還冷麼?”
他把玩著肚兜,見底角繡了一枝綠萼,就這麼斜倚著洋洋一片月白,真似開在蒼茫三千世界裡,孤傲得緊,也寂寞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