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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的,上一回宋遊道的事情,楊延祚出面,算是勉強下了臺,沒了後續,今日波瀾乍起,晏嶽想著正月裡打石騰那事,看了一眼眾元老,捋須沉吟:
“這麼鬧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你我是否該跟大相國修書一封,請大相國重新考慮世子的人選?”
一語說中在場各人心事,交匯了下眼神,彼此心知肚明,還沒來得及詳議,見晏清源從人群裡站出了身。
“來啊,把他衣裳給我扒光,不是要晾軍功嗎?讓他晾。”晏清源笑意盈盈的,“啪”地一聲又當頭擲出去一枝箭,噹啷一聲,落進了箭壺。
親衛們蜂擁一上,押著阿思那就要下去,阿思那腦袋一昂,力氣還是大得駭人,亙著脖子直叫喚:
“我不服!世子爺要是這樣羞辱我,我就是死了也不服!世子爺可不要忘了,跟著大相國替天子守天下的,可不是崔儼這些只會拿筆桿子的窩囊廢!”
這麼聽,人也不傻,晏清源冷哼一聲,眼風一動,示意親衛鬆開阿思那,走上前來,圍著他打量了兩圈,周遭此刻聚攏了什麼樣的目光,晏清源也清楚的很,不為所動,只是喝了一聲“那羅延”,那羅延腰桿一挺,站了出來。
“脫了衣裳給他看!”
那羅延聞言,利索地扒開前胸,同樣遒勁交錯的醜陋疤痕一堆堆,眾人驚怔,不知說什麼好,立時鴉雀無聲一片,等過這一瞬,眼看騷動再起,晏清源忽的一拽肩頭,露出道深紅印記,刀口見深的舊傷來,這才徹底壓下去了所有聲音,在場的,個個斂容侍立瞧著。
“趟死人堆,天經地義,我十二歲去拓跋氏那裡做質子,十四歲虎口逃生回晉陽,十五歲入鄴城輔政,二十歲去打淮南,流過的血,殺過的人,不比你們任何一個人少,怎麼,我是不是要每日脫光了自己,給整個鄴都的文武百官,都晾一晾,曬一曬?”
說罷拽上衣裳,突然翻臉無情:
“把他給我拖下去,直接送廷尉,候審!”
被鎮住的眾人,再回過神來,晏清源早在一干親衛的簇擁下,不再搭理任何人,朝漳河左岸的安陵山方向去了。
山腳下漳河旁發生的這一切,對於一早來山間的歸菀來說,毫不知情,只和秋芙兩個,將春光大略賞了,在株老銀杏樹下,鋪開個春天裡的薄披風,一同歪坐到一起,各自說起家鄉的舊事來。
歸菀只是靜靜聽兩個姊姊說,也不插話,兩隻眼睛裡頭,霧氣時而重,時而輕,擰眉把目光望進青翠欲滴的樹林裡,出神許久,一雙青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