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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白活了這一載。
兩人就此成僵局,卻被婢子及時打斷,那邊穆氏過來催飯了。
晏清源本已不好的面色,很快恢復如常,臨走了,在歸菀臉上輕撫了下:“你不要那麼倔,這是別人求之不得的事,我許了你,自然守信。”
“世子守信?”歸菀忽的怒上心頭,把個梳子往臺上一擲,臉上表情,分明又和壽春那個羞怯的小姑娘重合的一分不差,“你還答應過我,要放我去溫州,我不信你!”
晏清源倒笑了:“你一直沒弄明白,那是要你讓我滿意了才成,我對你,有說過很滿意嗎?”
說著把袖子一甩,給她留一記戲笑,便往穆氏那裡去了。
這一頓飯,吃的索然無味,歸菀草草用畢,也不等他,一瞥眼,他那雙馬靴,不知誰給擦拭的乾乾淨淨,擺在窗下了。招來婢子一問,原是夜裡他回來過一次,卻沒叫醒她,自己坐胡床上把個靴子翻來覆去擺弄了半晌。
“給他收起來吧。”歸菀吩咐說,婢子笑著搖頭:“不必了,世子說過些時候他要穿這雙。”
早就是半新不舊的了,歸菀走上前來,蹲下身子,偏頭打量幾眼:彷彿邊關的霜雪,凌人的風塵,都被光陰斬斷,縫合到這些不太顯眼的針腳裡去了,而駿馬的咻咻聲,皮革的汗氣奇異地交融在一起,她抬起頭問婢子:
“這是他母親給他做的靴子罷?”
婢子不太能確定:“主母早年做的多,如今不大動針線了。”
歸菀復又盯著那靴子出神,忽然問道:“他要出門嗎?”
被這麼劈頭一問,婢子茫然無覺:“奴婢不知道啊,陸姑娘,世子這段時日常常出府。”
“哦”歸菀順嘴應了聲,站起兀自洗漱去了。
彼時晏清源同穆氏用罷飯,母子正在敘話,劉響急衝衝進來,一看主母在,立時扎煞著手,徵詢的目光看向了晏清源,穆氏一雙眸子灼灼地也投向了晏清源,嘴角細紋一顯:
“你有事瞞著我,子惠,鬼鬼祟祟這麼多天了,說罷。”
晏清源把膝頭擱的環首刀一放,笑著對穆氏說:
“家家不問,我也打算說了的。”
“劉響,你先把事情回稟了。”穆氏瞥晏清源一眼。
劉響嘴裡應著“是”,見晏清源微一頷首,才回道:“那兩個從玉璧俘來的校尉,按世子的吩咐,好吃好喝供起來了,屬下也告訴了他們,留在玉壁城的家眷早被王叔武殺了,只是,他們將信將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