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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用力,折下半枝梨花,她還想再把胳臂伸長些,覺得後頭好似扯著了,“咦”一聲,垂首回眸,目光先落在披帛上,見一隻胡靴踩上頭呢,才把頭一抬,看見幾步外晏清源正笑望著自己。
歸菀羞赧把花枝一藏,背在身後,靦腆喊了聲“世子”。
晏清源俯身一撈,端著她披帛看了看,上頭刺繡極為淡雅,星星點點的一簇簇小花,不仔細看,以為是純色。
“藏起來做什麼?我難不成還不許你採花?”晏清源睨她一眼,把歸菀說的無聲笑了。
“我怕人家說我呀……”歸菀不好意思把臉垂下,暗指喪期。
可春光明媚,死人是死人,活人是活人,只要生命還在,誰都有權利也來掬一捧春光在手,才不負這韶華正好。
晏清源哼一聲:“怕還出來?”
歸菀迅速抬頭看他一眼,復又低頭,柔聲問說:“世子怪我?”話一完,被他捏著下巴又抬起了臉,兩人皆被夕照打出濃密長睫的投影,別樣動人,晏清源目光停在她臉上,莞爾道:
“想摘就摘吧,在晉陽過不了兩天了。”
“世子要回鄴城了?”歸菀驚訝道,“可是大相國,還沒有下葬呢!”
晏清源頷首,捏著小下巴不放,手指在白嫩的肌膚上,一下又一下:“不是時候,你收拾下東西,等明日我再把事情處理處理,就動身。記住,這件事,誰也不許提起。”
歸菀撇撇嘴,嘀咕著:“我能跟誰說去呀?”悄悄轉起花枝,還有話想問他,卻被個聲音給打斷了:
“你走了,答應過的事怎麼辦?”
白晝漸長,就是落日餘暉,都好半天不散,歸菀目光一動,看的清楚,有一名年輕姑娘,不知幾時就在他們身後站著了。
這個女人膚色黑紅,拖兩條長辮,個頭甚矮,只是眉眼間,別有一股傲氣,一見晏清源轉了身,手裡的鞭子,就指到了他鼻子底下:
“你要是說話不算話,我這就回我父汗那裡去!”
歸菀見她年紀也輕,語氣卻這樣不客氣,一陣納罕:到底什麼人,敢這樣跟晏清源說話?可她說的什麼,歸菀一字也沒聽懂,電光一閃間,驀地倒明白了,是茹茹公主呀!
晏清源心下不豫,面上卻露出個溫柔的笑來:“算啊,怎麼不算,我回鄴城,是有些事急著置辦,時機恰當,自會回來找公主。”
說著朝歸菀眼神一動,分明讓她回去的意思,歸菀卻不動,立在那,好奇地看看晏清源,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