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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爺!都這個時候了,還不殺他!”
晏清源搖首微微一笑,走近兩步,對盧靜道:
“你還想不想再見陸歸菀一面?”
那身形果真一滯,隨即卻又恢復如常,盧靜只是搖了搖頭,再度垂首,好似只有捉蝨子才是天下第一要緊事。
“你不想見也不成,脫光了送來,看你見不見!”晏清源說的尋常,盧靜驀地一顫,頓時記起當初壽春城前的那個年輕武將,也是這樣毫無底線,禽獸十足的個口氣,他轉過身,從渾濁不堪的雙目中噴射出股紅光來:
“晏清源,你這樣的人,即便得了天下,國祚也難能長久!”
看著他滿臉鬍渣,一副落魄的老醜暮氣模樣,晏清源一哂:
“主薄,這就不勞費心了。”
說完,朝後打個眼風,廷尉監呈上來一卷丹青,晏清源手一抖,東柏堂的角角落落就一覽無餘地送進了盧靜眼中,毛邊微卷,顯然是摩挲次數多了,更不要說上頭的勾勾點點,盡是記號,晏清源置之一笑:
“陸士衡真是養了個好女兒,無所不精,這樣的筆法,我也自嘆不如,可惜,她生錯了根骨頭,偏要跟我作對,主薄,你一把老骨頭了倒是無所謂,陸歸菀能禁得起什麼酷刑,你說說看?”
一陣鐵鏈掙的嘩啦作響,盧靜忽撲到木柵前,兩手緊攥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這件事,與菀兒無關!晏清源你莫要傷她!”
晏清源眉頭一蹙,把個丹青慢慢捲了:“與她無關?東柏堂就是她畫的,你覺得這話,誰信?”
這麼一說,盧靜竟覺啞口無言,好半日,才發顫道:“畫是溫子升拿與我相品,一切籌劃皆出於我手,菀兒住於東柏堂,與我根本無相見之機,何來勾連?”
晏清源笑而不語,撇下不談,忽灼灼看向盧靜:
“你和顧媛華,是不是以為把晏九雲支開,禁軍裡,就萬無一失了?”
只是他這麼一猜,看盧靜那個不自在的神情一掠而過,晏清源瞭然於胸,再聽他辯解,也只是敷衍聽著。
“這件事,同阿媛也無干系,晏清源你要殺便殺,總拿兩個女孩兒家要挾,算什麼男人?!”
不想晏清源忽促狹笑了:“主薄,我是不是男人,陸士衡的女兒想必比你清楚,這個,也不勞你費心。”
言辭曖昧裡,公然說的是歸菀失節一事,盧靜愣住,心底又痛又恨,痛歸菀弱質女兒身要承受此等不堪,恨既在晏清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