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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得不鬆口了,不成想,峰迴路轉,世子兩句話便堵了悠悠眾口。
“諸位這個樣子,大相國若九泉有知,我不知他會是何種心情。”晏清源臉一沉,神色已經難看至極,“柏宮新反,人心惶惶,可大相國走了,我還在,我在一天,就不會任由他興風作妖,也還要靠爾等齊心協力,共渡難關,莫要因私怨再生枝節,這也算告慰大相國在天之靈。”
既提大相國,晏清源聲音中不覺多了些深沉感傷,聽得眾人神色委頓,眉宇間布上一層陰霾,忽的,百里子如面色一肅,斂衣出列,對坐上晏清源鄭重拜起:
“國家存亡危急之際,吾等願唯世子馬首是瞻。”
他這麼冷不防一起頭,其他人一愣,左右不是,為難至極,怔忪間,百里子如三拜都完事,眾人面上尷尬,先是有一兩人跟著和起,慢慢的,三五一群,齊齊拜了晏清源,晏清源這才起身下來忙虛虛一扶,給足顏面,目光一掠幾個新封太師、太傅、太保錄尚書事的重臣,波瀾不驚:
“鄴城的事,就先有勞諸位了。”
醞釀了多日的倒逼世子,臨到跟前,沒兩個回合,散了架子,眾人面上訕訕而退,有不死心的,猶豫著回頭一拱手:
“世子,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晏清源微微一笑:“太師要真的覺得不當講,那就不要講了,說該講的話。”
被他這麼果斷一拒,特意從青州趕來的庫狄幹臉上實在掛不住,暗道真不是當初那個自己奮力相救的墜馬小兒了,嘴角不覺抽搐下,同眾人在那羅延的相送下,朝大門去了。
晏清源在廊下默立片刻,剛一轉身,一個小腦袋瓜貿然從柱後露了出來,喚道:
“阿兄!”
“七郎?”晏清源微覺驚訝,“這麼晚,你跑東柏堂做什麼?”說完,過去將人一打量,見他脖頸上繃布都沒拆,直僵著個脖子,可笑的很,眼珠子卻靈活如初,轉個不住。
“我想求阿兄帶我回晉陽!”晏清澤被他引進了屋,安安分分坐下了,晏清源皺眉:
“不行,你的傷不能長途勞頓,我去晉陽耽擱不久,你留鄴城便好,下葬時再過去。”
晏清澤一臉的不快,也不加掩飾了:“剛才你們在裡頭說話,我都聽見了,勳貴們想逼你殺中尉,我看我留鄴城也沒多大意思。”
說的晏清源失笑:“這兩件事有關嗎?怎麼,我走了,他們能來逼你不成?”
晏清澤嘴一張,發覺沒什麼能說的,氣餒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