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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們在泗水兩岸佈下的遊騎不就沒用了嗎?還截不截慕容紹呀!”
“截個屁!”李守仁目光朝西一望,“慕容紹在西邊留了一部還盯著咱們,抓緊撤!”
這邊大軍出營,蕭器覺得自己乃是猛虎撲食,追的十分肆意。
這邊慕容紹跑了幾日,眼下秋涼起,泗水的水位逐日回落,雨水變少,接連響晴的天,最適宜騎兵渾身解數地賓士。又唯恐蕭器追兵半道跟丟似的,慕容紹命人折了手臂粗的楊樹枝,拖在馬後,更是攪得黃土漫天,遮天蔽日。
這天,一勒馬,仔細一盤算,斛律光和段韶應該差不多從兩翼繞到梁軍主力背後去了,等親兵飛來傳話,果然一如所料,慕容紹遂果斷掉頭,氣沉丹田,高喝一聲:
“梁軍首尾已被我軍包圍,反殺回去!”
猶如游龍擺尾,魏軍迅速換了陣型,以一隊輕騎開道,毫無顧忌地就衝進了迎面而來的梁軍陣中,著實驚到梁軍,幾位將領暗叫一聲“不好”,知道中計,無奈為時已晚,一時間,段韶斛律光自後方插來,將梁軍徹底困死在了魏軍包圍圈中。
一見被圍,梁軍軍心大亂,步兵們亂搶馬匹,只為逃命,看不清敵我雙方,拔刀就砍,可梁軍承平日久,哪裡見識過魏軍馬槊橫擊,更有一隊先頭兵,兩手皆持兵器,馭馬殺來,如切瓜砍菜般便宜行事,一顆顆首級,一卷即去,跌在馬蹄子亂踐之下,成了團團粘稠血漿。
兩下交戰,從日頭當中,到夕陽如火,煮了幾滾,猶如熱爐上的茶水,漸漸冷卻下來。這個當口,橫七豎八的一地,躺的皆是梁軍的殘肢爛骸,丟盔棄甲的綿延數里,腥氣沖天,被砍倒在地的戰馬,猶自悲鳴,有親兵從血人中託了個軟綿綿的錦繡身影過來,朝慕容紹眼前一丟,高聲道:
“將軍,這就是南梁的大都督蕭器!”
說完,才把蕭器為討命主動交出的虎符遞向了慕容紹。
親兵說的是鮮卑語,蕭器哪裡能聽得懂,只把兩腿直抖,四下立時爆出鬨堂大笑,慕容紹一打眼神,親兵便把馬槊朝蕭器脖頸子一架,一起一落,作出個躍躍欲試要取其性命的動作,嚇得蕭器冷汗如豆,喉頭應是哽出一句話來:
“我乃大梁貞陽侯蕭器……”
一語未完,有懂漢話的,便把笑聲揚的更狂,親衛嘴角不屑一扯,在慕容紹示意下,手腕一轉,收回馬槊,那脖頸處的寒意倏地離去,蕭器渾身一鬆,如爛泥般徹底癱到了地上。
“來人,把人犯給我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