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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齷齪啊?《漢書》裡注說,齷齪,小節也,我這個人,是最不拘小節的,胸懷比懷朔的草原還要寬廣呢,”說著注視歸菀那張欲說還羞的臉,心中一動,摸了摸她滑嫩的小臉,“日後有機會,我帶你去懷朔騎馬?”
歸菀聽得心底輕呸一聲,暗道誰要跟你去騎馬,可耳畔忽的響起了敕勒川,一字一字的,彷彿又重新盪漾在周身,正是晏清源的嗓音,惹的心房漣漪乍起,她臉上一紅,嘀咕著:
“我不要和你去騎馬。”
“那你要和誰一起去?和你的情郎?”晏清源把青絲在指上纏了個圈兒,覺得頂有趣似的,不住把玩著,笑逗她興致十足。
雨打芭蕉的聲音,再度清晰,歸菀側耳聆聽片刻,聲音便灰灰的:
“我只想回故鄉,哪兒也不稀罕。”
晏清源笑意轉淡,鼻間哼出一聲,把人鬆開,起身剪了剪燭花,屋子裡一霎間變得明亮起來,轉而走到窗前,“哐”地一聲闔上了,窸窸窣窣一陣響,把衣裳穿好,玉帶卻不見了,正要尋,歸菀已經伸手遞過來,晏清源看了她兩眼,索性往床前一站,伸展開兩臂,輕飄飄吩咐她:
“你來罷。”
記得他說過,戎馬生涯裡,很多事情都不慣假手他人,這會偏要來使喚她,歸菀無法,只得跪坐到他腰前,低眉低眼的,將他腰肢一圍,給繫好玉帶,素手纖纖,比最上等的玉器還要剔透。晏清源又一把捉住了,放在唇邊捱了挨:
“你睡罷,我還有幾樣軍務沒看。”
那也犯不著又這麼衣冠整齊的,衣冠禽獸,歸菀腹誹一句,卻還是打起精神,再次努力一把:
“大將軍會給我姊姊請最好的大夫調理身子罷?”
晏清源微微一笑,漫不經心應了聲,轉身出來時,卻瞥見一點金光從眼皮子底下倏地閃過,一錯目,看清是孔雀紋銀妝奩半開,那枝金簪,赫然躺在那兒,才洩出的這份光芒,就擺在他進來時沒著意的,臨窗的案上。
書房外頭廊下,那羅延早在那立了許久,正抱肩倚牆,不知在想些什麼,衣裳被洇溼一角也渾然不覺,見晏清源近身,極有眼色,立馬迎上來接傘,眼睛裡一閃一閃的,晏清源冷哼一聲,拂袖進屋:
“我知道你想問小晏的事情。”
那羅延訕訕跟進來,眼睛骨碌碌一轉,開口道:“世子爺,顧媛華滑胎了,小晏一整天氣不順,世子爺也別和他計較。”
“你就看出了這?”晏清源語氣裡有了不滿,那羅延搔了搔頭,神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