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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賤之分,甚至在軍中訓導時,也從不像大相國那般,見了鮮卑騎兵便用鮮卑語,見了漢人步兵便說漢話,涇渭分明,而大將軍一律只講漢話,對新收編的漢人士兵,很是鼓舞,去歲打淮南,硬是打出了十餘個可圈可點的漢人裨將。
誰說漢人步兵就不如六鎮騎兵了?
劉響忿忿的,如今,除了那羅延,自己便可算第二心腹之人,那羅延是自幼跟著大將軍的,他不眼紅這點,但滿鄴城遍地走的權貴,到底還是自詡高人一等,監察看他面色不大好,心底更是惴惴:
“這是僕射處置的,下官無權過問。”
劉響哼了一聲,目光去尋晏清源,見他正和幾個民夫似作攀談,一番指指點點下來,晏清源抽身往回走,連監察看也沒再看一眼,踩蹬上馬,對劉響說聲“走”,掉轉馬頭,一振韁繩,又風馳電掣地回東柏堂了。
案頭已經擺了份名簿,那羅延正擦東抹西的,拿個塵尾,掃過來掃過去,乾的輕快,不覺哼起小曲,驀地想起這不是能當雞毛撣子用的物什,上次世子爺點過的,趕緊給放回原處,聽外頭一陣腳步聲,緊跟著,就見晏清源衣袂帶風的進來,一解披風,隨手一擲,被那羅延穩穩抱在懷間,忙不迭給搭在屏風上,就往書案前等著筆墨伺候了。
晏清源一語不發,拈起名簿,一行行看下去,在羽林、虎賁、驍騎、遊擊、左衛、右衛六軍中尋索半天,才若有所思地叩了下案几:
“還得要考課簿。”
宿衛京城的六軍,最高統帥是領軍將軍,這個大權,還握在洛陽豪右手中,又有宗室擔任羽林中郎等職務,以鮮卑精銳為主體的禁軍,各方勢力交錯,暫無打破平衡之舉,晏清源先從裡頭圈出幾個相熟人名,調至晏九雲旗下的左右衛兩軍中,托腮冥想片刻,將名簿“啪”地一合,丟到匣子裡:
“你去趟晏府,一來,跟他談談心,你問問他,我既已給他的東西,幾時要回來過?二者,順便探探口風,別怠慢了崔氏,至於顧媛華麼,”晏清源冷冷一哂,“在壽春時,真該當場殺了的。”
那羅延答應了,眼睛一轉:“那個賤人不提也罷,什麼時候殺,屬下就等世子爺一句話,不過有一事,昨天帶陸姑娘從偏門過的時候,碰巧見到了二公子,世子爺,屬下說句不當說的,小晏雖不是外人,但二公子這麼隨意出入他後院也不大妥當吧?”
晏清源沒說什麼,仰頭扶了扶額,輕輕摩挲幾下,眼睛忽閃過道銳利的光,衝那羅延一笑:
“我想通了件事,上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