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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陽,諸位何懼柏宮?只管開拔大軍過去。”
眾將口中稱是,就此紛紛拱手告退,李元之見人都散盡,才把晏清源的書函奉上。
“子惠這是什麼意思?”晏垂面色凝重,把個書函一擲,丟到案頭了,“崔儼這一次,捅了這麼大簍子,不抓起來處死,留著幹什麼!”
大相國聲音雄渾,發起怒來,猶如猛虎下山,李元之毫不遲疑迎難而上:
“大相國既把用人權柄,交付世子,他重用崔儼,是為肅清吏治,如果大相國此次因晏慎西叛殺了崔儼,世子再難能有人可用,既然有性命之虞,誰還願意為世子身先士卒呢?更何況,世子正在立威之際,大相國尚且不能助他,遑論餘者?”
話一說完,晏垂花白眉頭一掀,沉吟片刻,把那回函又拿了回來,忽然輕咳笑道:
“子惠是不是給你李參軍也寫了書函?”
李元之不語,同他會意一笑,頓了頓,才說:“天下事,相國都已交付世子,就由他做主罷。”
“崔儼免死可以,但我看一頓打不能少他,你去給子惠回信。”晏垂拿定主意,一推茶盞就要走人,李元之追著出來,忙道:
“這也不妥,世子在鄴城,極看重崔儼,他拜御史中尉那日,世子親自設宴,當著眾賓客的面執禮相拜,給足顏面,這打了崔儼,跟打世子無甚區別,相國看,把這一頓打,也省了罷。”
大相國平日步履沉穩,速度也快,自開春來,明顯不如往年,李元之無須小跑,就能湊到跟前說話,眼睛一瞥,分明瞧見大相國兩鬢又添幾莖白髮,心中一愕,難以言明的傷感跟著泛了上來。
可眼前人的脊背挺拔,完全沒有半分老態。
便又將那份苦澀的笑意連同入嘴的熱風一起嚥了下去。
晏垂面上卻露出個高深莫測的笑意來,他步子一停:“有李參軍,我兒日後必無憂慮。”
這句轉的突厄,說的李元之臉上發窘,面面兒的一笑:“今天下四海未平,有一夫之勇者,尚敢圖謀大事,更何況世子,天降之才,王霸之業,早晚有成。”
北鎮胡騎,自晉陽出發,從黃河北岸渡河,由段韶統帥三軍,如期與柏宮相會於邙山。
柏宮倒也積極,在收到信函後,照例看了看信角左下方有無黑點,那是獨他與大相國知曉的聯絡暗記,確認無誤後,迅速集合軍隊,朝邙山進發。
軍報頻傳,東柏堂的案頭和晉陽相國府一樣,堆積如山,晏清源埋首于山頭裡,盯著西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