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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顧媛華這一回,豈不是想把你戳成血窟窿!”
“哼,”晏清源不屑笑了,卻什麼都沒解釋,外頭窗欞叩了幾聲響,侍衛說道:
“尚書令請見大將軍。”
晏清源手一揮,那羅延不大甘心地去了,迎頭出來,碰上李元之,把人一扯,朝一邊先拽了拽,壓低了嗓子:
“參軍,大行臺的事,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李元之神情一肅,默默頷首,那羅延趕緊見機行事:
“這一回,世子爺可是又吃了女人的大虧,參軍,這事我本不該叨擾你,可參軍你的話,世子爺聽哇,”說著,趴在李元之耳邊火速嘀咕兩句,掣回了身子,衝他擠眉弄眼兩下,一切盡在不言中似的,這才扭頭走了。
李元之頗覺棘手,眉頭一鎖,在侍衛的見禮聲中抬腳進來。
見了晏清源,施禮如儀,意味深長的目光投在他身上,一貫沉穩的眼睛裡有些不太贊同的意思:
“世子其實不必親征,潁川已經是強弩之末,晏嶽十幾萬大軍,要是再打不下高景玉幾千人,豈不成笑話?坐鎮後方,才是世子該做的。”
他是謹慎慣了,大相國行伍出身有時尚不願冒險,跟賀賴的幾次交手,都可見一斑,世子卻是個大開大合的風格,在鄴城掌事這幾載,多與文臣打交道,絲毫沒消磨掉他那份意氣,反倒更助長了似的,動輒要親征,也是很讓李元之為難了。
晏清源一雙眼睛也回望著他,把輿圖一展,推給李元之:
“柏宮這個老狐狸,已經繞開梁軍主力,徹底棄了淮南,連下歷陽譙州兩城直奔建康上游採石磯去了,”眸光微動,目中是不經意的讚歎之意,“他實在是聰明,暗中聯絡了蕭梁老兒的親侄,勾結一道,竟真叫他打過了江!”
百餘年來,那麼多豪傑人物沒能飲馬的長江,叫一個八百殘兵敗將的柏宮飛渡了。
說完,他才一撫嘴唇,盯著輿圖,遊遊走走,目光定在了長江上游一線,從巴蜀到江陵,蜿蜒盤踞,那裡,幾個南梁的封王,是時候該出手了,晏清源眉頭蹙了蹙,手指一落:
“柏宮這一過江,南梁勢必要亂,長江上游一線離賀賴更近,他無暇顧及兩淮,但我擔心他會盯上巴蜀,關中貧狹,我一定不能讓他得到巴蜀,所以,潁川新失主帥,軍心不穩,我必須親征儘快拿下來,絕不能被高景玉在這裡給我絆住了腿!”
輿圖上情勢清清楚楚,原來,世子的打算已經這麼長遠了,李元之茅塞頓開,忽輕輕笑了,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