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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誰知道,我這也是聽我姐夫說的,他在京都做獄卒,這幾日來漠北了。”那人隨口道。
簡輕語頓了一下:“姐夫?”
“喲喲喲,又該炫耀自己的姐夫了,阿喃你別理他,快來大娘這裡挑挑菜。”大娘招呼她。
那人不滿:“誰炫耀了,我姐夫本來就是做獄卒的,你若是不信,我現在就將他叫過來。”
“不用不用,”簡輕語忙笑著擺手,“我也只是隨便問問。”
說罷,她頓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試探:“你姐夫……還同你說什麼了?”
“別的也沒說了,”那人說完停頓一瞬,“哦,聖上似乎病重了,京都傳言他熬不過這個冬天,錦衣衛抓了十幾個造謠的人,直接在菜市口殺了頭,據說血流成河,菜市口腥了好幾日。”
乍一聽到‘錦衣衛’三個字,簡輕語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她怔愣一瞬,才勉qiáng笑笑:“聽著真嚇人。”
“可不就是,我看這些錦衣衛也猖狂不了多久了,如今聖上只剩下二皇子一個兒子,二皇子又宅心仁厚不喜殺生,待到二皇子繼承皇位,定要收拾這群殘bào的錦衣衛。”那人義憤填膺。
頓時有人好奇:“錦衣衛?那是啥?”
“這你都不知道?那可是連皇親國戚都怕的殺神……”
那人滔滔不絕,簡輕語卻沒了聽下去的心思,簡單買了些菜後便往醫館走,一邊走一邊想大皇子已死,繼位的人選便只有二皇子了,他與陸遠又是合作關係,二皇子想來也不會對他如何,他的安全還是有保障的。
……能安全活著,便已經很好了。簡輕語走到醫館門口時,猛地停住了腳步,許久之後撥出一口濁氣,只覺壓在心上的大石突然消失,輕盈之餘又隱隱犯疼。
“阿喃?你在門外做什麼?”已經起chuáng打掃院子的奚清走出來,看到她後奇怪地問。
簡輕語回神,勉qiáng笑了笑:“我沒事。”
“可是身子不舒服了?”奚清走上前,“手伸出來,我給你診脈。”
“不用……我沒事。”簡輕語小聲拒絕。
奚清知道她不會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聽到她說沒事便放心了:“回屋歇著吧,今日初一,不會有什麼病患。”
“嗯,謝謝師兄。”簡輕語說完笑笑,便先一步回房間了。
奚清盯著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不見才惋惜地嘆了聲氣,在心裡狠狠罵了一句那個負心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