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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留情,因為這樣做,勢必跟家裡的關係鬧得更僵。而且沒有人比崇明更明白,相爺有多渴望家的溫暖。
元日,上元燈節,中秋節這些舉家團圓的日子,相府裡的下人都回去與家人團聚了,只有他跟南伯陪著孤單的相爺。相爺時常登高樓,望著萬家燈火,一個人默默地出神。
南伯對顧行簡喊道:“相爺,二爺來了。”
顧行簡練出了一身汗,從崇明手上接過帕子擦了擦臉,問顧居敬:“事情都辦妥了?”
顧居敬將夏家交出的定帖給他看,上面光嫁妝就羅列了密密麻麻的幾行。互換定帖便是算定親了,接下來選個大婚的黃道吉日通知女方家就可以了。顧行簡將定帖拿在手上,道了聲謝,徑直往屋子走去,沒給顧居敬說話的機會。
顧居敬不死心,還是跟了過去。
崇明和南伯在屋內點蠟燭,屋裡屋外這才徹底亮堂起來,像個住人的地方。顧行簡先去淨房沐浴,顧居敬便坐在屋中等著。他看著燈臺上跳躍的火苗,一直沒有說話。
等顧行簡沐浴出來,以為顧居敬早已經走了,沒想到他還坐在那裡。
顧居敬開口問道:“你打算何時將婚事告訴娘?她生病了,你可知道?”
顧行簡淡淡地回道:“等聖旨下來的時候,她自然就知道了。生病是假,氣我是真。”
“怎麼,你還請了聖旨?”顧居敬眉頭皺了起來。
“我請聖旨不是為了壓制她,而是陸彥遠快回來了。”顧行簡捲了捲袖子,袖子邊上都磨損了,他還繼續穿著。這些年忙於朝政,為國家殫精竭慮,他在衣食住行上著實不怎麼講究。難怪平日走在路上,除非是認識的人,否則決計不會想到這麼樸素的人會是當朝的宰相。
顧居敬很意外:“陸彥遠竟然沒有死?”
“非但沒死,還立了大功。若我沒猜錯,他會向皇上求人。”顧行簡沒問過夏初嵐以往的事,不等於他不知道。實際上他知道得很清楚,比顧素蘭的手段厲害多了。包括陸彥遠的不死心。
顧居敬覺得心裡好受了一些,但又不得不說:“四孃的事,沒有轉圜的餘地了?這些年我忙裡忙外,你基本不回家,都是她陪著娘。她固然有錯,給個教訓就是了,否則娘那邊……”
“阿兄不必說了。”顧行簡的口氣冷了幾分,拿起墨錠磨墨,“若沒別的事,你就回去吧。”
這便是下逐客令了。
顧居敬猛地站起來,又看了顧行簡一眼,話到嘴邊,還是強行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