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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落在腹部,腦袋磕上了冰冷的泥地。
撂倒了三個敵人,林伊蘭小心翼翼地沿著巷尾探過去,在一間破敗的舊屋外聽見了壓抑的慘哼。
這是一間帝國普通民宅,舊屋分為兩間,外間用以待客,內室是寢居。少年很謹慎,將拷問的地點放在較為隱蔽的內室,林伊蘭挑開窗縫窺探。
重傷的俘虜並沒有受到捆綁,少年兇狠地逼問軍隊的情報,答得稍慢就刺戳俘虜肩上的傷口,可憐計程車兵血流了一地,疼得聲音都嘶啞了。
狹小的窗戶無法進入,位置也不利於瞄準。林伊蘭的目光在敵人持槍的右手停了停,評估了一下傷者的形勢,最後挑松窗閂,瞄準十餘米外的一個鏽爛的鐵桶,擲出了一塊石頭。
近在咫尺的砰啷撞響驚動了室內的人。
少年放下俘虜離開內室,到門邊謹慎地查探。窗悄悄開了一線,隨著輕拋,一件物品劃過弧線掉落在俘虜的身畔。
絕望計程車兵驀然睜大了眼,渾噩的視線中竟出現了一把槍。他無暇去想槍從何而來,環視了一圈,探出未受傷的臂抓住,把槍藏在了身側。
林伊蘭看著少年從門邊走回,耐心地等了片刻,很快聽見一聲尖銳的槍響,又等了一會兒沒有動靜,她悄無聲息地潛了進去。
被俘計程車兵除了肩膀並沒有新的傷口,槍掉在他手邊,過度失血加上開槍的震動,已經使他陷入了深度昏迷。
倚在屋角的少年粗重地呼吸著,肋下淋漓的鮮血滲出,顫抖的手仍握著槍,“居然是個女人……”
局面形成了僵硬的對峙,對方是剛成年的孩子,林伊蘭並不想開槍。“我無意殺人,只想帶回隊友。”
“就算我要死,也要帶上墊背的。”嚅動了下蒼白的唇,少年滴落的血在地上匯成了一小窪,“你和他……正好……”
“或許你該包紮一下傷口。”林伊蘭提醒。
“然後你趁我包紮的時候偷襲?”少年稚氣未脫的臉上浮出仇恨,目光有些渙散,神經質地笑起來,“想弄死我沒那麼容易,今天上午我還用燃燒瓶砸中了一個貴族的腿,他著火的樣子真可笑,嚇得魂都沒了。他們活該下地獄,你也一樣。你們是貴族的走狗……可惜我失敗了,不然或許能……”
儘管嘴硬,少年顯然還是希望活下去。只是隨著血不停地流,他抖得越來越厲害,再過一陣不用任何外力就會因失血過多昏迷。
林伊蘭看了一眼同樣嚴重失血計程車兵,再拖下去這兩人都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