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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青釉刻花盤裝了,呈在上頭。
夏侯至看楊宴模樣,笑了笑,同楊宴相對坐了,眼眸一垂,捻了捻盤中粉末,給楊宴斟了杯冷酒遞給他吃:
“平叔此刻可覺神明開朗?”
楊宴一飲而盡,哈哈大笑:“你我年少富貴,行散不過以濟其欲求房中樂而已,畢竟,紅塵難捨。”
夏侯至淡笑沒接話,楊宴瞥他一眼,搖搖頭:“太初何必如此,娶一寒**,又不肯置妾室這等歡情置之於身外未免可惜。”
“人各有志,比不得平叔。”他神色漠然,“我昨夜去大將軍府邸拜見大將軍,賓客滿堂,談玄論道,不知長安比洛陽如何。”
“長安無所有,唯桓睦故舊而已,”楊宴抬手拍了拍他肩頭,語氣親密,“太初,困囿於宮牆之下的禁軍裡,怎麼能比得上坐鎮一方,指揮千軍萬馬,到時,功業彪炳,裂土封侯,何等快意人生!”
“所以,這是讓子上隨我去長安的緣由?”夏侯至手指蘸上些五石散,沉吟道,“大將軍有伐蜀的意思,我去長安,這一仗未必就能勝。太傅多年沒打下來的地方,平叔真覺得我能如探囊取物?”
楊宴呵呵笑了,將酒盞丟開,懶懶靠在引枕上:“太初既然都想到了這一層,有何畏懼?勝了,正是我等建功立業以奪聲望的大好良機,敗了,桓行懋能逃得掉?想給子上找點漏洞對於太初來說是難事嗎?雍涼乃桓睦故舊勢力所在,太初這一去,是斷了他的左膀右臂。”
說著,唯恐夏侯至不放心似的,身子又傾近了,“太初,桓睦的年歲你算算,他拿什麼跟我等爭?他一個外臣,又怎麼能比得上你同大將軍,這才是天子仰賴之處。你今年二十有六,這般年輕,本聲望隆重若再能建有軍功,日後,放眼天下舍君其誰?”
藥性酷熱,楊宴面白,言辭激烈處汗珠直滾不得不頻頻往腹中灌進從冰室取出的蔗漿。
夏侯至沉思不語,半晌,只是輕輕搖首說:“我從不為門戶私計,只為社稷,願盡忠盡力。”
“太初乃水仙負冰,品性高潔,世人難出其右。”楊宴笑贊他一句,語落,兩人目光碰了碰不約而同都想到一故人,彼此心領神會,他繼續說道,“當年,我說過,太初是能通天下之志的人,而子元,是能成天下之務的人,既如此,他在中護軍這個位子上不得不防。”
夏侯至微覺訝異,好半天,沉穩說道:“不至於此,他雖為中護軍,但上頭還有中領軍,那是大將軍的親兄弟。更何況,如今太傅稱病不朝,遠離了中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