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蒿里地(7)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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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郭淮、涼州刺史張既,都一副無可奈何的心態。
“將軍所言極是,只怕太傅人在病中不知……”桓行懋同他一碰目光,低聲道,“太初,我父親人在病中我擔心的是他老人家也未必能如從前,目光如炬啊!”
夏侯至輕籲口氣,邊寫邊道:“不至於,太傅胸有丘壑,便是病了也遠勝常人。倘是此仗慘敗,我何以謝天下?”
把個桓行懋聽得更是無語,暗道太尉等人勸阻時怎不見聽?這仗慘敗是必然了,早知此日,何必當初?卻念在同夏侯至是少年交好,不肯讓他難堪,只在心裡把劉融楊宴等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信送出時,魏軍後路已被蜀軍切斷。此時的洛陽城,本已是桃紅李白,綠疇如畫,瀝瀝鶯語叫的婉轉多情。只自立春過後,洛陽城忽起瘟疫,蔓延極快,疫情如此急迫,桓行簡每日都有所耳聞死人之事,從宮中返家,一路見街道房門緊閉,無人敢出,生生將一個明媚如許的春過的如慘淡寒冬。
仔細算來,這並非是洛陽城發生過的頭一次大疫。
桓行簡把洛陽城內情形一說,桓睦剔透淡漠:“魏武年間,京洛大疫,亡故者十之五六,門扉做棺,縞素成雪,自漢室微末以來又何止這些亡魂死魄?”
話雖如此,吩咐桓行簡道:“我雖蟄居不出,亦不敢坐視不理。比別人多活的這幾十載年歲勉強多些見識,我看此次瘟疫,與洛陽氣候多變不無關係,並非熱病,唯恐是傷寒肆虐。讓人去宮中知會太醫,除卻藥物,一集中焚化屍首;二隔染者;三則鑿深井取水;四則沖洗街道。否則,如此天災,很快就要三公擔這個德行的虛名了。”
一語點破,桓行簡冷笑兩聲:“劉融騎虎難下,現在還有心思管洛陽的天象有異?父親如何回的太初?”
“劉融敗局早定,一切不出我事先所料。太初修書問計,即便我命其撤軍也為時已晚,”桓睦說到此處,嘴角一動,臉色格外陰沉,“關中我經營多載,只此一役,損我良將害我百姓,蠢貨!”
修書問計?他怕是也慌了神沒個主意,桓行簡心裡冷嗤。
鮮見父親作色,沉默有時,說道:“西北屯田,有幾位將軍在,傷了的元氣加以時日定會補上來,父親不要太過憂慮了。”
等他出來,命人去宮中給相熟太醫送話。步子一調,往嘉柔的園子裡來,她這裡,梨花似雪,豔杏燒眼,紅紅白白的滿目如屏。當日綵綢裁的燕子以作迎春之物,還在剪剪輕風裡兀自飄揚,俏皮可愛。
她倒是手巧,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