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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錢,付了我住院時的很大一部分開銷。”
蘇洄已經不忍聽下去,他想象得到當時的寧一宵有多無助。
他什麼都沒有了,沒有親人,沒有朋友,發生了那麼重的車禍,甚至沒有一個可以照顧他的人陪在身邊,全都要靠他自己扛下去。
蘇洄滿心愧疚,自己如果沒有在那天晚上對他提分手,這一切說不定都不會發生。他不會再第二天來他家,也不會遇到突發的車禍。
但寧一宵似乎洞悉蘇洄的歉疚,對他說:“這些都過去了,後來我知道,其實這場車禍並不能算是偶然,交警調查的時候給我看過錄影,那個人我認識,他和我媽媽也有過恩怨,反正他也惡有惡報了。”
寧一宵省去很多內容,不想在這時候提起不想提的人,只想寬慰蘇洄,便抱住他,故意說:“這些疤是不是很難看?”
蘇洄立刻搖頭,“不難看。”
“是嗎?但我覺得很嚇人,都不敢在你面前脫衣服。”
蘇洄捧住寧一宵的臉,親了親他的嘴唇,“一點都不嚇人,不要這樣想,我會難過的。”
“你可憐我嗎?”寧一宵問。
蘇洄搖頭,一被寧一宵誤解,他就表現得有些著急。
寧一宵蹭了蹭他的鼻尖,輕聲說:“不要可憐我,小貓咪,喜歡我吧。”
蘇洄毫無辦法了。
“我已經很喜歡你了。”
寧一宵撫摸著他光滑的腰,吻了吻蘇洄的鼻尖,“還不夠,要更喜歡我,完全離不開我才行。”
“好。”蘇洄乖順地點頭,手搭在寧一宵後頸,撫摸他的發端。
寧一宵湊過來,和他接了一個溫柔綿長的吻,不夾帶情.欲,只是呵護與安撫。
他們都知道,這數年的空白與缺憾並非一日就可以填補,所以很默契地暗自決定,要一點點找回兩人丟失的一切。
蘇洄溫柔地撫摩著寧一宵的傷口,輕聲喚著他的名字,給他哼了很舒緩的曲子,終於將疲累的寧一宵哄睡著。
而他也始終沒有離開,而是很安靜地躺在他懷中,任寧一宵不安地抱緊,指尖輕輕觸碰他的眉眼、鼻樑、唇鋒,下巴,對他所熟悉的每一處,在心底小聲地打招呼。
你好嗎?
好久不見。
你又屬於我了。
蘇洄還沒來得及細細對每一個陌生的疤痕說話,寧一宵似乎做了噩夢,一下子把他抱得很緊。
蘇洄立刻抬起頭,卻發現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