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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於曼頤身上。
於曼頤時常痛恨自己能理解所有人的悲哀,卻沒有人來憐憫她。
她在屋子裡自言自語了一下午,終於等到天黑下來,等到於宅的燈火盡數熄滅。她的眼睛在黑暗裡亮得驚人,像是入夜後的狸貓。
她吃晚餐時又聽到更多的訊息,例如他們找不到人,便決定去報官。可遊老爺細思之下認為此事太過丟人,畢竟是他們先將人關進閣樓,而遊家以仁義文明鄉里。此外,納妾也是新政府不鼓勵的,三媽聽到此處贊同地點起頭。二叔難得發表了意見,他說這件事大機率和鄉里的大部分事一樣不了了之。
於曼頤還聽到他們提起了那個男人的名字,她直到這時才知道他叫宋麒。二叔特意強調,是麒麟的麒,好字。
於老爺只給家裡的女孩請一年的私塾,於曼頤拼命地學,也學了些簡單的字,“麒麟”是斷不會寫的。她問二叔,那個字會很難寫麼?比她的“頤”還難麼?
三媽怪不高興地打斷了她,她說:“問這些做什麼。”
於曼頤習慣性地沒有反駁,但她並不著急。她頭一次感知到一種隱秘的底氣——大不了她等宋麒醒了問他自己。
然而這個人在地窖裡悄無聲息地躺了一天,這讓於曼頤對他的甦醒與否毫無主意。開啟地窖的門時,潮溼的土腥味撲面而來,她的心臟在寂靜中再次狂跳起來。
這一年她十六歲,已經在這座宅院按部就班的生活了十六年。他是她此生面臨過的最大未知,當她徹底接受了這件事後,她發現自己身體的所有反應並非來自恐懼,而是因為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