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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前邊有督事內官來過,心內感到不解時,又見張公公望她的眸光有點小心翼翼的,“姑娘沒放在心上吧?
慕煙輕輕搖了搖頭,見張公公立似鬆了口氣的模樣,面上堆著的笑意也真切了些。她想問張公公為何對她說這些時,忽想到是她說蕭珏來過後,張公公才突然喚她“姜姑娘”,又和她說了這許多,想其中緣故大概和蕭珏有關,就又不想問了。
昨夜她已暗在心裡與蕭珏了斷了前緣,以為這時隔多年的再相遇,也是今生最後一次相見,此後一個郡王和一個宮女不會再有任何交集,怎似還有牽扯?為何還要有牽扯,她與他只能陌路,今生既然已註定無緣,上蒼又為何還要撥弄他二人……
慕煙不由心中紛亂時,門外的管事張慶已完全放鬆下來,客客氣氣地含笑對她道:“時辰還早,姑娘再歇會兒吧,你今日就一個差事,在申時送盆茶花到松雪書齋就成。”
因為花房常有送花到宮中某處的差事,也因張慶未說明這差事是有人特意指定她來做的,慕煙就沒將送茶花的事往蕭珏身上想,只以為是張慶吩咐的尋常差事,就在將申時時,抱著盆紅山茶離開了花房,邊走邊問路到了位處宮苑西南的松雪書齋附近。
松雪書齋四周遍植松柏,青意森森,原是個清靜所在,但慕煙抱花走進這處院落時,卻覺似乎太清靜了,連半個宮人身影都見不著,哪怕是應該在此灑掃的宮女太監。
無人來接茶花,慕煙就只好將它抱放到書齋室內。她打起書齋門簾,走進齋內,卻見正中大理石畫案前立著一道修長人影。她認識這道背影,昨夜雨後,她目送他離去,任他身影遠走,帶走了她心中關於他的所有過往。
昨夜那一見於她已是與他永別,為何不過轉日,就又相見。一瞬間,慕煙心頭幽緒百轉千回,她想要將花放下、轉身就走,然而未待她轉身,畫案前那人已先轉過身來,輕彈了彈手中的一支紫毫畫筆,朝她微微挑眉,“這麼巧。”
哪裡有這樣的巧事,慕煙微咬了咬唇,垂下眸子,依儀向他行禮道:“參見郡王殿下。”
“永寧郡王”神色含笑,“將花送過來,孤要畫茶花。”
慕煙抱花走近前去,將山茶安放在畫案前的一張小几上,以便“永寧郡王”對花摹畫後,就恭聲請退。然而“永寧郡王”不放她走,說他的隨從不知躲懶跑哪兒去了,讓她在旁研墨添水,侍奉他作畫。
宮女無法違背郡王之令,縱是心中糾結,慕煙也只得應喏在旁侍奉。她默然旋著墨錠,只覺隨著硯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