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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又灌了口啤酒:“後來我也沒回去過宿舍,再後來就知道他跳樓了,他家長來鬧過,說是他兒子在學校一直受同學的校園暴力。”
“一開始他受校園暴力這事還傳過,後來學校使勁壓了好像,就給壓下去了,就傳成了他是學習壓力大跳樓的。”季澄道:“那學期完了,我不想住宿了,我家司機給我去收拾東西的時候,從我床板下發現一封信。”
“是他寫給我的,說他沒有偷東西,是哪兩個崽種學習壓力大,看他學習不好,又是小縣城來的,冤枉他偷了他們兩東西,就靠欺負他發洩壓力,他找過老師,但是老師只是口頭警告了一下那兩個人,那兩個人其中一個的爹還是區上教育局的小領導,這事就不了了之了,然後感謝我當時幫了他。”季澄嗓子有些乾澀:“我幫了他屁啊,我要是真的幫到了他,他就不會跳樓了,但凡他開口早點給我說出真相,我肯定會幫他啊,我跟那個老師,有什麼區別呢。”
“我看完那封信,去把那兩個崽種打了個半死,但是他們不敢拿我怎麼樣,因為我家背景硬,校長都不能拿我怎麼樣,但是就算我把他們倆打死有什麼用,我當時沒幫他,他死了,我也不想在附中上學了,就退學了,我爸給我解決了這事兒,但是一直罵我,後來我家裡人都給我說就算不在附中上也得找個地方上學,我媽還讓我出國去,我哪兒都不想去,也不想在省城待,就隨便選了個學校。”
季澄手裡捏著啤酒一口一口灌著,江厭不會安慰人,就陪著季澄一口一口的灌著啤酒,也沒說話,這會兒的季澄也不需要別人安慰。
江厭看著季澄,似乎有些明白為什麼季澄當時看到蕭強打歷慄反應會那麼大了。
等桌上堆滿空啤酒罐的時候,冰箱裡的啤酒已經被季澄和江厭兩個解決完了,季澄癱倒在沙發上,睡眼朦朧,江厭看了一眼季澄,將桌上的殘局收拾了。
等他將鍋碗瓢盆都洗刷乾淨,來到客廳的時候,季澄已經又睡著了,這會已經是深秋,快到冬天,S省還沒開始供暖,江厭從臥室裡拿了床毯子給季澄蓋上。
季澄絲毫沒有醒來的趨勢,江厭看季澄淺栗色的頭毛陷在沙發裡,猶豫了一下,伸出手在他腦袋上摸了摸。
手下的毛髮蓬鬆而柔軟,有點像之前他遇到的一隻金毛摸起來的手感。
季澄在睡夢裡嗚嗚嚶嚶了幾聲,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了什麼,腦袋主動的在江厭手上蹭了幾下。
江厭手放在季澄腦袋上,看著季澄的睡顏,突然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