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離間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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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炎嘆了口氣:“我當然明白。將軍,此次回朝,我生機不大。我無家無室,母妃早逝,也無甚牽掛。但有一事,阿左伴我多年,我一直視其如至親。這孩子個性剛直,若我危急,她恐怕會做出什麼傻事,勞煩將軍照料,拜託了。”
他言語之間,竟似安排後事。溫砌一怔,突然發覺自己鮮血猶熱。他扶住慕容炎的肩,承諾:“二殿下,若陛下生出殺心,末將必當死諫。我若不死,定護殿下平安。”
慕容炎搖頭,說:“溫帥好意,我心領。不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我的事,不需要溫帥費心。只是阿左的事,拜託溫帥了。”
溫砌沉默,良久,說:“二殿下放心,阿左姑娘溫某一定好生照料。”
溫砌與慕容炎星夜趕回王都晉陽,於宮外長跪待罪。慕容淵宣溫砌入內。
德政殿中,燕王高坐書案前,面前堆積的全是西北發來的戰報、奏牘。溫砌正欲叩拜,座上的君王已經揮手:“免了。”
溫砌卻是再謹慎不過的人,當下仍然是嚴遵禮制,行了君臣大禮。燕王無奈:“起來吧。”
他輕聲說,也不再賜座。待溫砌起身,方問:“溫砌,北俞為何會突派大軍侵我西北?”
溫砌抬起頭,許久才說話:“北俞,並非主動入侵。”
“哦?”
燕王頗有些意外,他年過五旬,當了二十一年的國君。二十一年的高高在上,讓他有一種彷彿與生俱來的威重。
溫砌從懷裡掏出一封書信,呈給燕王:“請陛下賜微臣死罪。”
燕王親自接過那書信,還未開啟已是有些明瞭:“看來問題嚴重。”
他展開書信,卻見那是自己一個兒子寫給北俞王的手書。越往下看,他的臉色就越陰鬱。這竟然是一封,慕容炎寫給北俞王的手書,扇動北俞王派兵助自己謀反!
他正要說話,溫砌已經開口:“此計乃引蛇出洞,正是二殿下這封書信,引誘北俞……”
他話未說完,燕王已經沉聲道:“溫砌,你好大膽子!”
溫砌已經重新下跪:“溫砌死罪!”
燕王緩緩坐下,指腹反覆摩挲著那頁信紙:“如此重大之事,你竟敢絲毫不同孤商量!在你眼中,可還有孤這個燕王?”
溫砌並不起身,字句鎮定:“微臣知道陛下會震怒,亦知道這是抄家滅族的大罪。但正因為微臣忠於陛下,而我主又素來信任微臣,才不得不這麼做。
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