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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時天已大亮,他正著衣,外面唐果兒敲門:“孃親?孃親,果兒的頭巾找不著了!”
他喊聲驚天動地,刑遠怕他引來旁人,唐黛反應倒是快,翻身下床將他帶了進來,低聲哄他:“乖,刑叔叔在教孃親武功,刑叔叔使劍可厲害了呢!”
自然,這番話也就只能騙騙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孤男寡女半夜三更共處一室,穿著睡衣在榻上練武……
沈裕也看了那書,唐黛的小說他每本都看,倒不是因為多喜歡——你養個貓,難道不希望知道它每天都在想些什麼嗎?他下午便推了所有應酬,去了公開亭,也算是這位日理萬機的監國大人難得興起,來接唐黛下班。
他進唐黛的公事房向來沒有敲門的習慣,然而一進門他便氣炸了肺。只見房中椅子倒在地上,唐黛靠在寒鋒肩頭,寒鋒雙手緊摟著她的肩膀!
其實這回沈裕倒是冤枉了唐黛,寒鋒、同傅雲瑤的兒子都會打醬油了,夫妻二人也算是琴瑟和諧,是以平日裡他與唐黛也總保持距離。倒不是怕傅雲瑤多心,他更不願沈裕為難唐黛。而今日看到這段話難免又令寒鋒心生悲意,燃起舊情。
唐黛不願接近他,都是借別人的東西,借死人的總好過借活人的。二人一番推拒,這便成了沈裕看到的模樣。沈裕面色鐵青,兜心一腳將寒鋒踹到了一旁。
寒鋒是個書生,哪裡是他的對手,他連踹了十數腳,寒鋒傷及肺腑,口裡便吐出血來。唐黛見他竟似存了打殺寒鋒的心,也有些心驚,忙不迭抱了他的腿。
沈裕氣急,將唐黛也重踹了幾腳,外面刑遠終於聽出動靜不對,沈裕風流,平日與佳人獨自相處難免放蕩,他一般離得極遠。這次實在擔心唐黛,方才進來,一見眼前情景,他也有些心驚:“爺,您這是……”
沈裕是真的失了理智,他本就介意寒鋒染指唐黛的事,多年來一直耿耿於懷。如今見二人親密,也不知揹著他來往了多久,他如何不恨!唐黛身子骨雖說不弱,卻終究也是女子,能捱得住他幾腳?
寒鋒見他下手不知輕重,拼著重傷撲過來護住唐黛,見唐黛痛得臉色蒼白,他也心痛如絞:“沈裕!我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你不問青紅皂白就這般欺凌!你不要了就還給我,還給我啊!”
唐黛便知道今日之事難以善了。果然沈裕眸子都變了色,他怒極反笑:“還給你?哼,你算什麼東西?染指本王的女人,還給你?”他回身看刑遠,“站著幹什麼?將他拉開,本王要讓他看看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在本王身下是個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