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忱還站在原地沒有動。
“這些都不討論了,討論也沒什麼意義,不過你能有點兒感觸還是好的,”老爸說,“我覺得你現在就是太惰了,做什麼事都提不起勁頭,做什麼事都不願意下功夫,長這麼大我打你罵你,其實也沒真的起到什麼作用,我打也打累了,罵也罵煩了。”
寇忱偏了偏頭,看著他。
“我之前一直讓你三叔打聽學校的事兒,”老爸說,“以前他就說高中可以過去唸,我覺得你年紀小,不太放心,你別覺得我說面子話,我對你跟你姐,一樣的在意,她是大學了我才考慮可以讓她出去,你也是一樣,我也想著是不是大學的時候再考慮……”
寇忱有些蒙,看著老爸,一時之間有些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了。
“現在看來,你不僅一點兒進步都沒有,還倒退了,”老爸說,“我真怕晚了來不及了……”
寇忱慢慢轉過頭,又看著寇瀟。
寇瀟衝他擺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
寇忱這一瞬間突然聽懂了老爸說的是什麼,也突然明白了寇瀟為什麼會讓他不要跟老爸吵。
說什麼你都別跟他吵。
因為寇瀟知道老爸要說這件事兒了,而他一定是會吵的。
他現在就已經感覺血在往腦子裡滔滔著了。
“我不去。”
他用最簡短的句子打斷了老爸的話。
“……什麼?”
老爸問。
“我不去,”寇忱說,“不出國,不轉學,就在這裡,哪兒都不去。”
“也不是馬上就要你出去,”老媽站了起來,走過來摟著他往旁邊拉,“你讓你爸說他的,你也不用急著表態……”
“我,”寇忱跟老媽犟著沒動,看著老爸,“哪兒都不去。”
我哪兒都不去。
我哪兒都不能去。
我哪兒都不願意去。
一步都不行。
寇忱感覺得到因為血都離開了工作崗位,他的手腳都冰涼,不光手腳,腿,胳膊,身體,都是涼的,像是站在冰河裡,就腦袋是滾燙的。
他得謝謝老爸。
沒有老爸這番話,他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體會到這樣的恐慌。
他不怕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學校,陌生的人,陌生的語言,他不怕一切陌生,放在半年前,實在扔出去了也就扔出去了,爭口氣他說不定還能咬牙挺著不回來呢。
但現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