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回 鷹犬亦工讒含沙射影 芝蘭能獨秀飲泣吞聲 (第2/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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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和我們謙遜,心裡怕有點笑我們是個繡花枕哩。”玉芬道:“對了對了,正是如此。可見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呢。”佩芳笑道:“其實,我們並沒有什麼和她過不去,不過覺得她總有點女學者的派頭;在家裡天天見面,時時見面的人,誰不知道誰,那又何必呢?”玉芬笑道:“這個女學者的面孔,恐怕她維持不了多少時候,有一天總會讓大家給她揭穿這個紙老虎的。”說著,格格地一陣笑。又道:“怪不得老七結婚以昂退那樣地好,她也費了一番深功夫的了。我們夫妻感情不大好,其原因大概如此。”佩芳笑道:“你瘋了嗎?越來越胡說了。”玉芬道:“你以為我瞎說嗎?這全是事實,你若是不信,把現在對待人的辦法,改良改良,我相信你的環境就要改變一個樣子了。”佩芳笑道:“我的環境怎麼會改一個樣子?又怎麼要改良待人的辦法?我真不懂。”玉芬笑道:“你若是真不懂那也就算了。你若是假不懂,我可要罵了。”佩芳笑道:“我懂你的意思了。但是你所說的,適得其反哩。你想,他們男子本來就很是欺騙婦女,你再綿羊也似的聽他的話,跟在他面前轉,我相信,他真要把人踏做腳底的泥了。我以為男子都是賤骨頭,你願遷就他,他越驕橫得了不得。若得給他一個強硬對待,決裂到底,也不過是撒手。和我們不合作的男子,撒了手要什麼緊?”玉芬伸了一伸舌頭,復又將頭擺了一擺,然後笑道:“了不得,了不得!這樣強硬的手段,男子戀著女子,他為了什麼?”佩芳站了起來,將手拍了一拍玉芬的肩膀,笑道:“你說他戀著什麼呢?我想只有清秋妹這樣肯下身份,老七是求仁而得仁,就兩好湊一好了。”兩人說得高興,聲浪只管放大,卻忘了一切,這又是夜裡,各處嘈雜的聲浪,多半停止了,她們說話的聲音,更容易傳到戶外去。恰好這個時候,清秋想起白天藹芳來了,想去回看她,便來問佩芳,她是什麼時候準在家裡?當她正走到院子門的黃竹籬笆邊,就聽到玉芬說了那句話:除非清秋妹那樣肯下身份。不免一怔,腳步也停住了。再向下聽去,她們談來談去,總是自己對於燕西的婚姻是用手腕巴結得來的。不由得一陣耳鳴心跳,眼睛發花。呆了一會,便低了頭轉身回去。剛出那院子門,張媽卻拿了一樣東西由外面進來,頂頭碰上。張媽問道:“喲!七少奶,你在大少奶那兒來嗎?”清秋頓了一頓,笑道:“我還沒去。因為我走到這裡,我丟了一根腿帶,我要回去找一找,也不知道是不是丟在路上了?”說著,低了頭,四處張望,就尋找著,一路走開過去了。張媽站在門邊看了一看,見她一路找得很匆忙,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