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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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毫,沒成想就是當頭一棒,自作多情。
呂獻之呆愣楞的站在門前,止住了推扇門的動作,好似被固定的木雕,眉眼神色未變,可就是讓人覺得有些難過。
輕風拂過窗外的石榴樹送來了一陣綠葉清香,襯著寒涼夜裡,略顯孤寂。
盈月跪伏在床榻前猶豫熄燈,“姑娘,真不等等公子嗎,已是戌時,該是回來了。”
說著她又偏過屏風朝窗外瞧了一眼,誰知就是這一眼,看見了兩道光影,屋內僅留一盞燭光,可另外一個是什麼,猝然間她直起了身,暗壓著聲音,語氣焦切,“姑娘,真是公子回來了,可他好像一直沒進來,不知是……”
不會是正巧撞上姑娘熄燈吧,她早先便覺得獨自安寢有些不妥,可姑娘執意,如今怕是捅了婁子了。
楊靈籟也沒想到趕得這樣準,前後腳的事,沒碰上也還好,碰上就扎心了。
她一骨碌從榻上爬起來,接過盈月手中的燈盞,摸黑朝外間門處去,果真那門前映著一道人影,一動不動地跟鬼神一樣,若是平日能把人嚇一跳。
呂獻之吹了有一會兒的冷風,衣衫上便盡是涼氣,透到面板更是涼上加涼,畫著象馱寶瓶的燈盞燭光將他的側臉對映在門上,低頭垂思的姿勢有些可憐。
實際他也不知自己在呆什麼,熄了燈又非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他難道還不知楊三孃的脾性嗎,對方從未對誰忍讓過,便是想做也從不顧忌旁人。
他也不過只是和寥寥過客的旁人一樣罷了。
手指按在門框,下了決心用力一推,一股熱氣衝散在他身上,過去了那身寒氣,他面前不是空無一物,而是牢牢站著一個人。
楊靈籟只穿了身薄薄中衣,暮春夜涼,叫她有些忍不住發抖,當即就想溜回暖和的衾被裡,她揚了揚唇,對上那雙滿是探究的眼神,往裡走了幾步。
“快進,好冷。”
一聲好冷,呂獻之下意識地合上了身後的扇門。
兩人一個手拿燈盞,一個燈籠微落,在昏黑的屋子裡,添了幾分熱意。
“你今日怎的回來這般晚,我是真等不到了,人來了也不進,非得我去請……”
楊靈籟既是抱怨也是解釋,“你身邊的弦月……”
話到這戛然而止,弦月被她派出去了,屠襄也被安排上了些雜事,呂獻之身旁好似沒人了,這還真是自戳痛楚。
見她不再說話,呂獻之也沒回,在中衡書院那幾年
他也是一個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