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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應當知道,當今陛下求賢若渴,慕言本是一甲前三,大好良才,如今卻不得不辭官雲遊四方,此等憾事,陛下沒有追究,足見我們這位陛下胸懷廣闊,是一等一的明君。”霍桐兒繼續敲打郡夫人。
郡夫人聽得明白,這已經是天子對她的第二次寬宥了。
“悄悄與夫人說件事,陛下雖說允了慕言的辭官,卻給了慕言一道密令,命她走遍天下,繪製大燕地理圖志。”霍桐兒故意壓低了聲音,“若是辰州太守突然上了摺子,說辰州出了件棘手之事,夫人與妾身因為爭搶慕言鬧出荒唐之事,您說陛下是一笑了之,成全你我呢,還是呵責慕言一個不務正業,沾花惹草之罪?”
郡夫人倒抽一口涼氣。
霍桐兒忽然往前湊了湊,聲音比先前更低了些:“夫人先前命人調查妾身,當知妾身是什麼性情的人。如若真鬧到御前,大不了我休夫自保,回到辰州,我仍舊是千日仙的二東家霍桐兒,夫人你呢?若是陛下震怒之下,褫奪了夫人的誥命,夫人可還有退路?現下灞陵城議論夫人的不少,之所以夫人不在意,多半也是仗著這個郡夫人的誥命,有朝一日沒了這誥命,你說灞陵城那些嘴碎的是嚼得更響了,還是嚼得更小聲了?”
郡夫人握緊雙拳,狠狠地瞪著霍桐兒:“你拿陛下威脅我?”
“只是算賬。”霍桐兒從容自若,“這些都是明面上的賬,至於私底下的賬,本來不該告知夫人的,可到了現下這一步,我是不得不說了。”說完,她故意看了一眼展析,“夫人可容我單獨告知?”
郡夫人遲疑地看了看展析,又看了一眼几案上的簪子。
霍桐兒優雅地把簪子拿起,郡夫人作勢欲躲,卻見霍桐兒溫婉一笑,抬手將簪子重新簪回髮髻,往後退了三步,以示誠意。
郡夫人給展析遞了個眼色。
展析是心腹之人,自然明白郡夫人的意思。他領著侍衛退出了內堂,卻悄然隱匿在內堂的窗邊,保持警惕,霍桐兒若是再有異動,他便衝進來救護郡夫人。
霍桐兒聽得見展析的細微呼吸聲,她佯作不知,徐徐說道:“我家夫君花慕言,其實算不得男人。”
郡夫人驚瞪雙眼:“不算……男人?”
“嗯,她有內疾,不能人道。”霍桐兒說得煞有介事,“我知道講出來,夫人大抵是不信的。夫人身邊不是有嬤嬤麼?妾身可以讓嬤嬤一驗,是否還是完璧之身?”
郡夫人更是不懂了:“你既然知道他不能人道,你還不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