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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堂主溫柔地抓起她的手,搭上了她的脈息,微微蹙眉:“你這身子虧損嚴重,得先調養幾日。”這小姑娘氣血兩虧,想來是長期沒有飽飯的緣故,再不調養,只怕要傷及根本,落下病根。她是這般,想必那位阿姐也好不到哪裡去。
二花又驚又喜:“堂……堂主?”
“以後,喚我陳夫子,別像那些個學徒一樣的,總是堂主堂主地喚我。”老堂主提醒二花後,便牽著她往大花所在的地方行去,一邊走,一邊道,“乾不乾淨在心,不在肉身,當大夫的人,哪個沒摸過泥?上山採藥,可都是實實在在地跌過泥潭的。”
二花聽著老堂主說話,越看越覺得這位老堂主很是親切。這是她與阿姐久違的溫情,也是她們兩個渴望的家的感覺。漸漸地,她不禁紅了眼眶,眼淚又簌簌落了下來。
“傻丫頭,我又沒罵你,怎的就哭了呢?”
“夫子,我跟阿姐一定好好學醫!”
“有心便好。”
“嗯!”
霍桐兒看著兩人漸行漸遠,只覺簷下燈籠投落下的燭光無比溫暖。即便長廊的盡頭是漆黑的夜色,老堂主身上光也足以照亮前路。
“這位老堂主是個會醫人的。”花九走至霍桐兒身邊,與她並肩而立,“我想,二花姑娘這會兒一定沒那麼忐忑了。”
“你是沒看見另外兩位。”霍桐兒的目光裡多了一抹敬仰,“她們才是濟世江湖的大醫者。”
“哪兩位?”花九來了興致。
“杜大夫與商大夫。”霍桐兒一直記得這兩位對蘇年的好,那次蘇年不小心中了牢獄之災,若不是這二位出手相助,只怕要脫一層皮。
花九側臉看她,輕而易舉地捕捉到了她目光中的感激之色。
霍桐兒忽然轉眸,恰好撞上了她的視線。花九沒來得及躲,所有的倉皇被霍桐兒盡收眼底。
“慕言?”
“我、我不是故意的。”
“什麼不是故意的?”
霍桐兒故意問她。
“我方才看你……”
“看我怎麼了?”
霍桐兒是鐵了心的要逗她:“莫不是我臉上的妝花了,亦或是……”她順勢牽起了花九的手,明知她手上有泥汙,還是拉著她的手在自己鼻尖上颳了一下,“我鼻尖上沾染了泥汙?”原先是沒有泥汙的,這下是真的有了。
花九急道:“哎呀!我的手不乾淨的!”說著,便準備去摸袖底的帕子,給她擦一擦。